A装B,被O攻了 - 第17章
回到自己工位,缓了一会儿,谢隐忽然想起,鱼缸空了,必须给人家补上,毕竟,那是上司的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主要是不能为了这个愚蠢的原因,让路危行多一个借口开了自己。
他点开请假申请,又叫了辆车,出去了。
在花鸟虫鱼市场买了双倍的金鱼和绿植后,他的心终于没那么堵得慌了。
他忽然意识到,他不愿意欠路危行的。
上班时间出去买这种东西,虽说是给上司买,也不好走大堂的,会被人侧目,他直接让的士司机把车停在了公司后巷口。
下了车,他一手拎着装金鱼的透明塑料袋,一手拎着绿植,冲着公司后门而去。
没走几步,忽然四道黑影忽然冒出,两前两后,将他围了起来。
谢隐的视线从金鱼袋子上抬起,看到眼前戴着覆面的黑衣人们,懵了。
毕竟这一幕有点超现实,放任何人身上,第一反应都是懵逼。
那四个人不动,但都是进攻姿态,盯死了谢隐周边的四个方向。
“你们是干什么的?”
谢隐问完就后悔了,因为这就是句废话,人家明显就是歹徒啊。
抢钱?殴打?绑架?总不能是劫色吧?
四个黑衣人不说话,但相互使了个眼色,开始锁紧包围圈。
谢隐这才反应过来,得跑啊!
这不怪他,他没经验。
就在他目标锁定黑衣人间的空隙位置,准备跑时,一辆运货的面包车疾驰而来,刹停在他身旁,轮胎抓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子跟墙形成了一个夹角,再加上黑衣人们的堵截,彻底封死了他逃跑的可能性。
完了。
车门被滑开,车厢内蹲着两个造型一致的人,看来是同伙。
他们要抓我?光天化日之下要抓我?
谢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谁抓我?
为什么抓我?
我得罪人那么多,是哪位啊?
我得喊人!
“救——”谢隐“命”字还没喊出,就被身后站位的黑衣人快速捂住了嘴。
剩下三个黑衣人,两个抱腿,一个抱腰,配合极为默契地,把他搬货一样往车厢里塞。
他手中的金鱼袋掉落,袋子破损,鱼们撒了一地,扑扑腾腾的,可怜的小东西们,还没进缸,就又要死了。
谢隐虽然身体素质和战斗技能都不错,但也就是个较强的普通人,还势单力薄,拼了老命挣扎也毫无卵用,最终还是被强行塞进了面包车。
沉重的车门“哐当”一声死死关上,此时,陷入巨大慌乱和迷惑的谢隐猛然想起了两个字——
邹家。
第15章 英雄撞美
想起了张副校长说的,被消失的实习女老师,谢隐头皮发麻,脊背发凉——这不能被邹家抓走,抓走就死定了,而且还找不到尸首那种。
他尝试再次自救:只要车没开走,踹破了车窗呼救,应该会被路人听到报警的,不能就这么悄声无息被抓走。
但对方人数上有绝对优势,还专业,直接把他用绳子捆了个结实,嘴也用大力胶带封住了,他连挣扎都挣扎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包车被发动,并开始行进。
就在面包车调转车头,准备带着谢隐离开时,一辆纯黑的跑车出现在了面包车前方,跑车停位刁钻地斜卡在两个车道中间,堵死了面包车的去路。
“傻逼会不会停车!没素质!”负责开车的黑衣人不耐烦地冲着跑车闪了闪大灯,示意它让开点。
但那黑色跑车不动如山。
“操!找死吗?”黑衣人司机气急败坏,转头问后排的老大,“怎么办?”
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谢隐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逃跑的机会,得求救!
他拼尽全力,用腰部和脖子的力量在车厢里艰难地向上拱起,视线穿过面包车的和那辆跑车的前挡风玻璃,竭力聚焦。
当看清跑车驾驶座上那张熟悉的脸时,谢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确认一下。
卧槽?
真是路危行?
“妈的,下车,收拾那个傻逼!”黑衣人大哥果断下令。
收到命令的黑衣人小弟们,骂骂咧咧地抄起藏在座位下的钢管和砍刀,伸手就要去拉面包车的侧滑门。
就在门锁“咔嗒”一声轻响,车门被拉开一条缝隙的同时。
“嗡!嗡!——轰!!!”
黑色跑车的引擎猛然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咆哮。
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汽车启动声,而是油门被彻底踩到底,引擎转速拉到极限的声浪。
所有人也知道,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
难道……他要……?
不可能吧?
一股恶寒从谢隐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车内的黑衣人们也懵了,一个个僵在那,脸上的凶悍被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辆黑色跑车。
果然!在声浪再次响起的同时,跑车没有丝毫犹豫,充满毁天灭地气势的,朝着面包车呼啸而来。
随着跑车在视野中急速变大,谢隐才意识到,路危行可能真的想撞死匪徒,和自己!
这个疯子!
他的脑子疯狂运转:这车价值不菲,制动性能世界顶尖,路危行一定是想吓唬人,肯定会在最后关头刹停,一定是这样。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抓住这最后一丝微弱的幻想。
然而,并没有。
直到跑车几乎热吻面包车正脸的那一瞬间,谢隐才真的相信路危行真的撞上来了,他甚至能看到路危行那平淡的脸。
这人撞人的时候这么淡然的吗?
“哐——!!!”
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巨响猛然炸开,面包车被巨大的冲击力顶着,不受控制地原地高速旋转了大半个圈。
车内的所有人,包括被捆死的谢隐,如同被扔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被巨大的离心力狠狠甩向车厢各处,头重重地撞在车壁和座椅上,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痛苦的嚎叫和咒骂在狭小的空间里此起彼伏,人人眼冒金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被撞散了。
路危行从那辆车头几乎全毁的跑车上下来,抄着一把匕首,几步走到面包车的右前轮旁,没有丝毫停顿,矮身,手腕猛地发力,锋利的刀尖刺入轮胎侧壁,然后旋转了两下。
“扑哧——嘶——”
一声剧烈的漏气声伴随着橡胶撕裂的刺耳声响骤然响起,轮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确认这辆破车再也跑不了后,他这才转身,走向面包车的侧滑门,他用脚踹开门,扒拉开正在哎哎哟呦的匪徒们,把捆得跟大闸蟹似的谢隐从车里拽了出来。
“呜呜!”谢隐被胶带粘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咽声。
路危行抄起那把匕首,割开了他的绳子,给他松了绑,还贴心地帮他把粘嘴胶带也撕了。
撕得动作又恨又快,“嘶啦——”,谢隐一声嚎叫,生理性泪水滂沱而出。他笃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不用刮胡子了。
连根拔起啊!
讯安的保安们此时赶到了现场,控制住了所有匪徒,并全部移交给赶来的警察。
看着后巷的一片惨状,谢隐腿一软,瘫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肾上腺素飙升时,人是不会怕的,肾上腺素退去,恐惧加倍袭来,腿就软了。
“你应该知道是谁动的手吧?”路危行递给他一包纸巾,让他擦血。
“嗯。”谢隐一脸心有余悸。
看着不远处横尸满地,被踩扁了的金鱼们,他知道,差一点自己也那样了。
“还觉得值得吗?”路危行蹲下身,直直看着谢隐,再次问。
谢隐这才恍然大悟,之前路危行在办公室说的“天大麻烦”,不是开除,而是邹家。
小人之心了,自己。
“我只是,想让那孩子,得到一点作为信息素人,作为蝼蚁活下去的希望。”谢隐咧嘴一笑,“而且,作为学校的危机处理顾问,我们的工作很圆满啊,学校的危机确实被妥善处理了啊,不是吗?”
“妥善个屁,”路危行冷哼一声,倒也不是生气,反而有种宠溺的无奈,“校方正追着咱们公司索赔呢,因为你擅自发布公告,他们学校现在乱成一锅粥了。他们校长为了保命,已经打算辞职跑路了。”
“其实,他们学校不需要危机处理,只需要跪着求个靠山。”谢隐一脸无语,“我就不明白了,伪善的领导,懦弱的学校,这样人文基调的地方,能教出什么三观正常的孩子来?”
“人家原本有靠山啊,还兢兢业业供着,跪舔着,被你搞跑了而已。”路危行笑了起来。
谢隐也笑了起来。
笑完,俩人同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半晌,谢隐才吭吭唧唧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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