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B,被O攻了 -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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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危行?忽然觉得?,这一刻有?种难以言喻的静谧和美好。
    当然,如果不是深更半夜,在别人家?楼下,等着楼上的人打完泡下来……那就更美好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恬静,毫无攻击性的谢隐,心底某个角落变得异常柔软,他几乎是鬼使神差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拂开谢隐额前几缕垂落的碎发,或者,轻轻触碰一下那看起来格外柔软的皮肤。
    “砰砰——!”
    车窗玻璃突然被人用力敲响!
    谢隐被惊醒,定睛一看,窗外是余嘉牧的脸。
    “你吓死我?了!”谢隐松开手,捂着狂跳的心脏,长?长?舒了口?气。
    “让我?进去说。”余嘉牧的声音压得?很低,感觉第?一次当特工,有?点?紧张。
    谢隐赶紧迅速解锁车门,余嘉牧坐进了副驾,似乎对车内多了一个路危行?毫不意外,在他眼中,这两人就是捆绑在一起的连体婴,前一次路危行?没出现反而显得?奇怪。
    “你怎么下来了?不怕被他发现?”谢隐急切地问,同时警惕地看了一眼楼上那?个黑暗的窗口?。
    “没事,”余嘉牧摇摇头,“他累了,睡得?很沉。”
    “怎么样。”谢隐迫不及待。
    余嘉牧没有?废话,开始讲述他在那?座诡异教堂里的所见所闻——他们刚进去,居昊英就用?一个厚实的眼罩蒙上了他的眼睛。
    他被居昊英领着,在教堂的楼廊里走了很长?的路,最后,他们抵达了某个室内,他被安置在一张检查椅上。
    “他们用?各种仪器检查了我?的腺体,确认了我?确实是腺体残疾,而且是那?种按照常规标准,达不到摘除或者移植的资格的残疾。”余嘉牧的声音里带着些?无奈和苦涩。
    “他们有?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是什?么角色?”谢隐急切的问。
    “我?被蒙着眼,看不见,”余嘉牧努力回忆着黑暗中的感知,“但确定除了居昊英,还有?至少两个人在场。脚步声,呼吸声……大概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给我?检查的医生,女?的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他们还小?声商量了分成比例,好像……”说到这里,他的描述不禁顿了一下,“居昊英也能从中抽成。”
    谢隐心中豁然开朗,之前,他一直困惑于居影帝挥霍无度的资金来源,原来竟是靠着介绍人进行?非法腺体移植,赚取巨额佣金!
    这条肮脏的利益链,他竟然是其中的一环。
    “他们答应给你做移植吗?”这才是谢隐最关心的问题,他的声音急不可耐。
    “不知道,”余嘉牧摇了摇头:“他们从头到尾都没跟我?直接说过一句话,直到我?们离开教堂上了车,居昊英才跟我?说,让我?等通知。”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那?你跟居昊英……”谢隐斟酌着词句,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愧疚和担忧,“会不会……牺牲有?点?大?”
    他问得?小?心翼翼,目光落在余嘉牧的脸上。
    “什?么牺牲?”余嘉牧不明?所以。
    “跟他……上床……”谢隐艰难地说出这个词。
    余嘉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自嘲般的笑,“我?本来就是干这行?的,”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不存在牺牲,跟谁睡不是睡?而且,也没真的上成,毕竟我?现在……也不行?。”
    看着余嘉牧推开车门,背影快速进入单元楼的黑暗,谢隐强烈的内疚感迎面袭来,如果不是自己带着那?份不可告人的私心将他介绍给居昊英,他又怎会被卷入这片泥潭?
    路危行?敏锐地捕捉到了谢隐眼中的复杂情绪:“他自愿为了自己的健康做出牺牲,你何必在这里伤春悲秋?”
    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冷酷且理性。
    “并不是所有?的自愿,都是真的心甘情愿,”谢隐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余嘉牧消失的楼道口?,“有?些?自愿是因为……根本没得?选。”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无力感。
    “如果是你,”路危行?忽然转过头,目光紧紧锁住谢隐的侧脸,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让你为了某个目标牺牲色相,你愿不愿意?”
    谢隐缓缓转过头,迎上路危行?的视线。
    月光透过车窗,在他俩中间照出一道光墙。
    “要看是什?么样的目标。”谢隐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钱,权,色这些?,肯定不行?。但如果……”他停顿了一瞬,眼神变得?深不见底:
    “如果是为了复仇,未尝不可。”
    第88章 打架
    影帝cp第五次录制, 也就是最后一次:情感的抉择。
    在节目组搭建好的浪漫场景中,居昊英和熊正文都选择了分手?。
    居昊英的眼?眸凝视着熊正文,里面盛满了恰到好处的悲伤与不舍, 他伸出手?,将对方轻轻拥入怀中, 下巴抵在对方发顶,一个充满留恋又带着决绝告别的拥抱。
    分开?时,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他英俊的脸颊, 在夕阳余晖中折射出凄美的光晕, 引得监视器后的导演都忍不住屏息。
    “啧啧, 画面还真挺唯美,”谢隐抱着手?臂,站在稍远的阴影里冷眼?旁观, “若不知道他们之间那点破事,还有劈出去?的腿们, 真以为是一对儿情深缘浅,走不到最后的有情人呢。”
    “所以说, 不要?相信任何人晒出来的幸福, 那都是想?让别人看到的。”路危行说。
    节目采用边录边播的形式,此时已播出了五期。
    强大?的剪辑和剧本导向,成功将居昊英塑造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omega:他温柔包容,宽厚大?度,长情专一, 骨子里透着浪漫与才?华,情绪更是稳定?得像设定?好的程序。
    他唯一的“瑕疵”,似乎只是对婚姻制度的“恐惧”, 他声称只想?与爱人一生相守,无需一纸婚书,他甚至深情地提出要?将自?己价值不菲的豪宅加上熊正文的名字(假的),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熊正文在镜头前永远表现得“欲壑难填”。
    谢隐当然知道综艺有剧本且假——美好的内容可能是虚情假意,但那些不经?意流露的负面,往往才?是最真实的底色,因为以某些人的认知水平和道德基准,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恶劣,比如熊正文。
    他似乎也想?扮演一个体贴的爱人,可一言一行却浸满了无法掩饰的肤浅,虚荣,自?私与控制欲。
    他刻薄的话语,前后矛盾的言行,难以取悦的挑剔,以及动不动就情绪崩溃,缺乏责任感的做派,特别是那句高?频出现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都不跟我结婚”的情感绑架金句,精准地踩中了观众的雷区。
    这导致他每期的讨论度都断层登顶,成了节目播出期间绝对的“流量密码”,红得发黑——所有社交平台的热搜都被“骂熊正文”屠榜。
    靠分析,吐槽甚至辱骂他,就硬生生造就了好几个粉丝百万级别的网红。
    这个分手?综艺更是红透整片天?。
    三?对嘉宾的录制全部结束后,节目组做东,在城中一家高?档私房菜馆安排了杀青宴。
    然而,来通知谢隐的,竟然是熊正文。
    熊正文推门进来谢隐的房间,传达完聚餐地点和时间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一屁股坐在了谢隐的床上,仰起?头,对着谢隐笑得春花烂漫,脸上的笑容混合了得意与算计。
    “哥,我现在粉丝巨多!”他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腻,“等这破节目播完,我是不是就能直播带货了?”
    他对自?己恶劣行径引发的滔天?“人气”相当满意,仿佛那些骂声都是将来兑换真金白银的筹码。
    “应该吧。”谢隐头也没抬,继续整理着行李,语气敷衍极了。
    “哥,”熊正文往前凑了凑,眼?神热切,“你能给我当经?纪人吗?我绝对能赚大?钱的!到时候分成好商量。”
    “不了吧。”谢隐拒绝得干脆利落,连借口都懒得找。
    “不想?当经?纪人……”熊正文眼?波流转,带着露骨的暗示,“当男朋友也可以的呀?”
    “那不行。”谢隐的回答干脆利落,但依然不看他一眼?。
    “哥,”熊正文似乎被这种冷漠刺伤了自?尊,或者更可能是表演欲发作,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带着点委屈和挑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睡我啊?你喜欢在下面,我可以在上面伺候你;你喜欢在上面,我躺平任你处置,我很灵活的!”
    他再次强调自?己的“多功能性?”。
    “算了吧。”谢隐依然冷淡。
    他对熊正文的态度早已从最初的职业性?应付,滑向彻底的直白的厌恶,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维持。他所服务的客户是居昊英,只有居昊英满意,才?是他谢隐的有效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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