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B,被O攻了 - 第134章
他甚至还扯出一个残忍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语气轻飘飘的:
“大哥,咱们连在一起都没在一起过,谈爱这个字,会不会有点滑稽了?”
恨我比爱我对你更好,路危行……
他的话,把路危行那句已经滑到嘴边的“可我爱你啊”,硬生生堵了回去。
正当谢隐自己亲口,干净利落,不留余地企图斩断这段孽缘时,路危行竟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笑得谢隐直发毛。
路危行笑够了,缓缓直起身,抹去眼角笑出的泪痕,旋即,他抬手大力劈在谢隐的颈动脉窦部位。
谢隐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剧烈的眩晕感和窒息感瞬间袭来。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后,他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
第117章 禁锢
谢隐以为路危行会把自己关进某个仓库, 等待自己的会是无情的打手,或者是不见天日的地牢,面对自己的是满墙的刑具。
但都没有, 他身处路危行的卧室,那个他万分熟悉的卧室。
此时的画面, 跟他们第一次上床时一模一样——谢隐被路危行用孔雀蓝的领带捆在床头,他躺着的也是他们第一次时用的真丝床单。
这是在, 情景复刻吗?
这是他预料到的下场,只是没想到会用这种场景——将他们关系的起点, 变成终点的祭坛。
而路危行跟上次一样, 坐在床边椅子上, 静静地看着谢隐。
他的结婚礼服已经换掉了,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衬衫搭配着低调的西裤,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 露出漂亮的线条。
路危行倾身,看着谢隐的眼睛:“很多事, 必须让你想起来,就比如, 我们的过往。”
这话, 让谢隐蹙起了眉——被强行拉回那些他刻意埋葬的片段,并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尤其在这个空间,过往的每一帧甜蜜,都成了此刻最锋利的回旋镖,划得人鲜血淋漓。
抗拒感油然而生。
“我根本没忘, 不用想。”谢隐淡淡地说。
他设想过路危行千百种报复的方式:拳脚相加,找人折辱,用尽各种手段让他生不如死……唯独不该把他带回这里。
这间屋子, 这张床,承载过他们荒诞又爆裂的初次,见证过像真正爱侣般耳鬓厮磨,烟火日常的甜蜜,这里曾是两颗游魂相互依偎的栖息所,是爱的港湾,不该成为恨的刑场。
路危行不该给这里,画上如此不堪的句点。
“没忘吗?我还以为你忘了。”路危行的声音带着一层克制,但即便如此,也难掩他骨子里的崩溃。
“路危行,我只是利用你复仇,用完了想甩掉而已,又不是失忆。”谢隐刻意且残忍地说,但视线却始终不敢与路危行交汇,他害怕那双犀利的眼睛,看穿自己摇摇欲坠的谎言。
空气凝固了片刻。
路危行牙齿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控制什么,可最终,他竟然软了下来,他卑微道:“如果,我说我可以原谅你的利用呢?”
“原谅?”谢隐干笑一声,“你不明白利用吗?昂?利用!一个人爱一个人,怎么舍得利用他?我就是根本不爱你,所以用你用得如此坦然,如此毫无顾忌!你还在原谅我什么啊?”
现在的情况是,路危行不明白谢隐为什么这么决绝,而谢隐不明白路危行为什么要挽留。
“别这样谢隐,”路危行的声音像是濒死之人的最后挣扎,“你恨的是讯安,是磐石,你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还要推开我?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谢隐听完这话,心像是被揪住转了两圈,绞得生疼——
我不配啊!路危行,你什么也没做错,就被卷进了我的复仇,还被我如此利用,我哪有脸说爱?说重新开始?我还没有那么无耻。
他抗拒他,其实是在抗拒自己内心难以面对的部分——自己对路危行的伤害和利用,自己终将陷入的循环往复的自责。
我利用了你,我玷污了这份感情,我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但他不能这么说,他只能说:
“路危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利用了你,你应该恨我,怨我,揍我,甚至弄死我,但你现在在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祈求我?你贱不贱啊?”
他故意笑得很恶劣,企图杀死路危行最后一丝幻想。
在复仇和爱情之间,他选择了利用爱情来复仇。
这不可原谅!
他不允许自己被原谅。
路危行死死盯着谢隐,眼中翻涌着痛苦,不解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绝望:“我们之间,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吗?”
他还是不死心。
他花了漫长的岁月,才在茫茫人海里遇到一个谢隐,透过谢隐,才笨拙地明白什么是爱一个人,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人是属于他的,他想谢隐属于他。
“有啊……”谢隐眉梢一挑,故意拖长了调子,脸上浮现出一种轻佻而夸张的回味神情,“你在床上还不错,活很好……我大概,会怀念这个吧。”
他将所有的过往,所有的纠缠,所有的复杂情愫,所有的牵挂和悸动,都轻飘飘地归结为最原始最单纯的“欲”。仿佛那些陪伴,那些温存,那些心动,那些无声的默契,都不过是床笫之间的廉价点缀。
这话像最锋利的锥子,扎穿了路危行所有的幻想和希望,他感觉自己被这定义压得上不来气,双腿几乎站立不稳。
再次抬头看向谢隐时,路危行眼眸里,所有痛苦,不舍,挣扎,爱意……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莫可名状的复杂。
他凑近一步,掐起谢隐的下巴:“既然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那我也不用再考虑你的感受了。”
话音未落,谢隐甚至来不及反应他话中的含义,只见,路危行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失控的野兽,猛地翻身上床!带着盛怒的力量将谢隐完全压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燃烧着毁天灭地的烈焰。
滋啦——!
谢隐的衬衫被路危行粗暴地扯开,纽扣崩得到处都是。
路危行粗暴地压制他,亲吻他,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惩罚他,用身体让他确认他对自己的“感觉”,用欲念撕开谢隐的伪装,证明他只是在嘴硬。
他试图用这种激进的方式唤醒谢隐,证明那些过往并非虚幻。
然而,出乎路危行意料的是,谢隐没有反抗。
语言上没有,身体上也没有,他如同尸体般的顺从,无动于衷,死水般迎接着盛怒惩罚。
路危行明白了,那不是顺从,是麻木的献祭,是无声的偿还。
他预设过谢隐的反应,愤怒,咒骂,甚至求饶,他也想过他们的对峙走向,可能会打架,也可能会上床,最可能打完了再上床,上了床再被打,就像他们一路走来这样,但唯独没料到是这样一种态度。
难道,跟自己纠缠,比死还难受?
他感到恼羞成怒——他精心复刻的场景,唤起对方情感回忆的场景,此时更像个滑稽剧的舞台,而自己,就是舞台中央上蹿下跳,自作多情,最终被观众彻底无视的小丑。
“你为什么不反抗?不打我?不骂我?”路危行歇斯底里。
“既然我利用你成功了,那你该收报酬的,”谢隐甚至暧昧地笑了笑,“想要什么姿势,我配合你。”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企图在用肢体语言,实现自己的“承诺”。
他在杀人诛心,他就是要路危行彻底死心。
路危行疯了,他目眦欲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是信息素诱导剂。
谢隐心口一堵:如果是别人对自己用这招,但凭自己的意志力,也许还真能硬扛过去,但,对方是路危行,那个他看一眼,都会情不自禁的男人。
他心里发怵,担心自己可能要沦陷。
但戏必须演到底,总之,不能再让路危行对自己有任何幻想了。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很轻浮,很放浪,在此时此刻压抑的气氛中,无比的突兀。
“我都答应配合了,还要用药吗?鼎少爷对自己的性魅力,怎么忽然就没自信了?”谢隐斜睨着路危行,“也行。”他把脖子伸了出去,“花钱找人解决生理问题,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用的,我巴不得再尝尝。”
他这种故意的挑衅和轻浮,让路危行所有的行为都像打在棉花上,充满了无力感,并且看起来很无能,很愚蠢。
路危行愣了一会儿,一身的戾气泄了气,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他颓然地从床上下来,把那个诱导剂瓶子扔进了垃圾桶,最后转身离开了房间,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咔嗒——”落锁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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