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游乐场 - 第60章
叫方未的男人看上去挺壮实,有些不好惹,跟李晓争执几句后,便想动手。
他恼羞成怒,追上来,扬起拳头要打李晓。陈栖乐冲上去,抓住方未的拳头。方未鄙夷地看着他:“你是谁?”
陈栖乐说话慢,他还没开口,方未的拳头又如雨点般砸上来。
陈栖乐直接一个过肩摔,把方未整个人摔到地上。
这是徐铭之前为他特训的成果,方便他用来防范沈又。当然这样的招数防范沈又这样的阴险小人,是完全不够用的。但用来打方未这样没有头脑,以及体力值一般的人,绰绰有余。
“他爹的!李晓,你说我出轨有错,我认了。你还不是背着我找了个小白脸。”方未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他颤抖着手,指着陈栖乐,将陈栖乐当成了李晓的情人。
陈栖乐还想再给他两脚,李晓拉住他,说,算了。
陈栖乐于是转身,双手插兜,说:“姐,我送你到路口去打车。”
方未忽然爬起来,手里拿着一块板砖,往陈栖乐的脑袋上砸。李晓看见了,赶紧推开陈栖乐。但方未跟疯狗一样,径直朝陈栖乐扑过去。
陈栖乐虽然避开了要害位置,但还是被砸到了肩膀,他的额头也撞到了地上。陈栖乐一脚踢开方未,直接把方未的肋骨踢断了一根。
方未在地上求饶,说:“我错了,我求你,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你不是要跟李晓好吗?可以,我就当不知道。”
陈栖乐的眉心拧成“川”字:“你有绿帽癖?”
“没有。”方未愕然。他是真的被打怕了,谁知道陈栖乐手上的力气一般,腿上的力气倒是不小,他的肋骨卡吧一声就断了。
“废物。”陈栖乐如是评价。
陈栖乐被李晓送到医院。徐铭赶到时,陈栖乐已经上好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
徐铭避开陈栖乐受伤的地方,用力地抱紧了陈栖乐。得知陈栖乐受伤后,他一整颗心都悬着,没个底儿。
好在陈栖乐的伤都是外伤,手也没有骨折,除了伤到韧带,可能会痛几天,倒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徐铭真把陈栖乐当成了掌心珠,语气都温柔了:“痛不痛?谁惹得你,铭哥帮你打回去。”
陈栖乐很骄傲地扬起自己的肩膀,说:“你不懂,这是男人的勋章。”
徐铭又好笑,又好气的。他伸手在陈栖乐的后背,搓了搓:“摸摸毛,疼了就跟铭哥说。我今天请假了,一整天都属于你。”
“你旷工啊。”陈栖乐拱了拱徐铭的肩膀。
“我就旷工,你有种就举报我。”徐铭说。
“我举报你,也没有用。”
“为什么?”
“因为家属作为关联人,证词没有效用。”陈栖乐笑着讲。
徐铭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像是被温暖又柔软的猫爪踩来踩去。
徐铭本来要接陈栖乐回家的,又因为临时接到陈子淮的电话,说是c市区域的供应商必须要见到他才肯签合同。徐铭只能很不舍地跟陈栖乐道别,说我晚上回来,我再帮你洗澡。
陈栖乐不太满意地控诉徐铭:“说好的,你一天的时间都属于我。徐铭,你说话不算话。”
徐铭把买来的蛋糕塞到他嘴里,哄他吃完蛋糕后,才把今天一直踹在身上的房产证递给陈栖乐:“是,我不算话,这个当我赔礼道歉的礼物好不好?”
徐铭在姨妈家附近买了套房子,两室一厅,不算很大,地段也绝不是很好。但胜在距离姨妈家很近,陈栖乐要是放心不下外婆,可以随时去姨妈家看望,要是在姨妈家住的不开心,又可以随时住到徐铭买的房子里。
陈栖乐眨了一下眼睛,豆大的一颗眼泪掉了下来。徐铭被弄得手足无措,想用手指擦掉陈栖乐的眼泪,又发现手心都是茧子,于是换成了柔软一点的手背帮陈栖乐擦眼泪。
“乖乖,哭什么。”徐铭心都是慌的。他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让陈栖乐过好日子吗,要是陈栖乐过得难受,他忙活这么久,图什么?
陈栖乐摇摇头,抱住徐铭的脖子,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徐铭,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为什么不要对你这么好?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徐铭好笑地拍了怕陈栖乐瘦削的后背。
李晓看着小情侣两个痴缠地抱着,没眼看,跟徐铭发了条消息,便先行离开。
陈栖乐亲着徐铭的耳朵,把徐铭的手掌摁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认真地说:“这里,会变得很奇怪。徐铭,我会因为你对我好,更喜欢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我会比死了还难受。”
陈栖乐的表达方式,似乎总是习惯于把简单的问题变得很复杂,他喜欢用复杂的方式来吧简单的词汇具体化。
徐铭知道陈栖乐不会撒谎。他被泪痕沾湿的手,脱下外套,将陈栖乐笼罩在外套里,随后他摁着陈栖乐的脑袋,很用力地亲了他。
“既然比死了还难受,那就不要离开我。”徐铭最后给他的回复是这样的。
后来,陈栖乐一个人打车回家。在徐铭家的楼下,他遇到了熊文斌。熊文斌长得很斯文,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人的眼神却会让人觉得有一点不舒服。
陈栖乐绕过他。熊文斌又叫他,说想要上去坐一坐。
“这是徐铭的家,我没有权利让你进去。”陈栖乐拒绝道。
陈栖乐不是很会拒绝别人的人。而熊文斌显然极其难缠,他跟上陈栖乐,并且说:“是徐铭叫我过来的,他让我替他拿文件。”
陈栖乐将信将疑:“他没有跟我说。”
“这是他给我发的消息,”熊文斌把手机拿给陈栖乐看,“他十分钟前在群里发的,我恰好在这附近,他就直接让我过来了。”
陈栖乐这才领着熊文斌上楼,他留了个心眼,给徐铭提前发了条消息。
打开门后,陈栖乐就带着熊文斌去徐铭的卧室。徐铭的文件摆放在书桌的最上面,陈栖乐拿了文件后,递给熊文斌。
“你还不走吗?”陈栖乐有一点疑惑。出于他的直觉,他和熊文斌保持了一点距离。他不是很喜欢熊文斌,他甚至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不喜欢熊文斌。
熊文斌接文件,手指擦过陈栖乐的手腕。
陈栖乐不喜欢被他触碰,眉心拧着,收回手,文件掉到地上。
“我可以吃顿饭再走吗?”熊文斌说。
“徐铭在等文件。”陈栖乐不带感情地回答。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
熊文斌弯腰去捡文件。他蹲下去后,忽然抬起头,伸手捉住了陈栖乐的脚腕。他以一种近似渴望的眼神,看着陈栖乐。
陈栖乐手臂受伤,无法摆脱。他一直挣扎,熊文斌却已经把他带到徐铭的床上,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他的裤子被熊文斌脱到了膝盖,陈栖乐只能很用力地踢他。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当时我还觉得好可惜,你怎么是个男人。”熊文斌喘着粗气,在陈栖乐的耳边说话,“徐铭碰过你没?他在你身边都待了多久了?不会还没碰你吧?”
陈栖乐挣扎得越来越激烈,嘴里一遍遍地喊徐铭的名字。
熊文斌越来越兴奋:“他没碰过你是不是?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不要,”陈栖乐掉了眼泪,他感到好绝望,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同性,所以对方只要是男人,他都可以接受,现在他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是对所有的同性都喜欢,这么多年走进他世界里的人只有徐铭,他早该意识到,他对徐铭的喜欢是具有唯一性的。
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陈栖乐心上的疼。
徐铭收到他的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徐铭要是知道他被熊文斌碰了,会讨厌他吗?陈栖乐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徐铭不会讨厌,只会自责。徐铭会恨不得杀了熊文斌。
客厅传来开门声。
“乐乐,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凉粉,快出来。我加了很多红糖水。”徐铭用钥匙开门,在客厅没有找到陈栖乐。
陈栖乐踢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徐铭丢下凉粉,到卧室,先是一愣,随后把熊文斌拎起来就打。他下手又狠,熊文斌被打得满地找牙。
“我都没舍得碰的人,你哪儿来的胆子动他的?”徐铭昏了头,把熊文斌往死里打。
他一直想把熊文斌开了,但碍于老樊的面子,一直没主动提。熊文斌做的事情,他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次,别说是老樊的面子,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熊文斌趴在地上,去抓陈栖乐的脚腕,像是疯子一样,用痴狂的眼神盯着陈栖乐:“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我比徐铭更爱你。”
徐铭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地碾。
熊文斌痛到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徐铭眼睛红了,他把陈栖乐搂在怀里,把外套打在陈栖乐的身上,轻轻地抚摸陈栖乐的脑袋:“不怕,铭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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