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刑侦] - 第357页

    萧西奥脸色苍白，他还未开口，经纪人就像老母鸡护犊子一样喷火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跟我们西奥还有关系吗？这只不过是意外而已, 我们还没有追究那家机构的责任呢, 什么小孩都送过来伴舞，真晦气。”
    古时七：“莉莉女士，我问的是萧先生, 请你安静。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想萧先生的粉丝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偶像是这么冷血的人, 连协助调查都不愿意。”
    古时七这句话说的不好，她在进行道德绑架，但是这两个人还真吃这套。
    大抵是怕从警方这里流出什么传言, 给萧西奥的形象抹黑。
    古时七又问了一次问题。
    萧西奥：“我一直在做上台前准备, 我身边有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古时七：“那萧先生有没有和这两个孩子接触过？”
    经纪人又跳了出来：“不要问这种问题，我们西奥是正常人，对小孩子没有兴趣。”
    这是一个正常的询问问题，古时七不知道为什么经纪人的反应这么大，后来从唐云那里她才知道之前八卦杂志出现过萧西奥恋童的绯闻。
    萧西奥比经纪人要冷静一点：“没有, 我和这些孩子没有什么接触, 自从……我一直很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如果没有必要基本上不和孩子接触。”
    古时七：“你需要孩子的伴舞, 怎么会和她们没有任何接触？”
    萧西奥解释道：“是伴舞, 但是我们的互动性并不大, 都是我在唱歌，其他小孩子在后面蹦蹦跳跳，我唯一有和她们互动的就是歌曲高潮部分和卡c位的小女孩有一共拥抱牵手的动作。”
    古时七：“那个孩子是吴莹？”
    萧西奥摇了摇头：“不是，是一个更大一点的小女孩。”
    古时七：“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现在请经纪人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经纪人在涉及不到萧西奥的时候态度还是比较冷静的：“你说。”
    古时七：“你觉得这两个孩子的死亡是个意外吗？”
    经纪人：“肯定是啊，那么小的孩子谁会杀她们，一个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可能是自己在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然后那边正好没人经过所以死掉了，另外一个更不可能是有人杀啊，众目睽睽，在台上跳舞呢，可能自己有什么突发疾病之类的。”
    说到这个经纪人满肚子抱怨：“这次真的是太倒霉了，回去一定要用粽子叶好好洗洗，这是走霉运吗？怎么就在演唱会的时候出了意外。”
    古时七：“既然觉得是意外，为什么不马上报警，而是遮遮掩掩的。”
    经纪人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懂，干我们这行的必须注意，最好不要和警察打交道，一和警察打交道准没好事。”
    经纪人说的是实话，外行人不懂，但是她是明明白白知道艺人形象的重要性的。比起艺人有多努力这种新闻，网民更关注于他有什么污点。
    哪怕其中很多都不是真的，哪怕当事人一再的澄清，但是真相已经不再重要，比起事实，她们更愿意看到一个人狼狈的跌入谷底的样子。
    所以对于警方的问话经纪人一直带有攻击性。
    古时七微笑。
    古时七：“当时是你让人将尸体搬到后台休息室的？”
    经纪人：“对，危机公关啊，总不能让那个小孩一直躺在那里吧，看着多吓人。”
    古时七：“最早发现的是谁？发现了之后她做了什么事？你过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经纪人：“最早发现的是西奥的助理小媚，她胆子小但好歹脑子不笨还知道来找我，过去的时候，就是那个孩子躺在楼梯口那个位置，全身僵直的，一动不动，脑袋后面都是血。”
    经纪人说着打了个哆嗦：“吓人。”
    从萧西奥这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霍轩和古时七来到了蓝蝴蝶舞蹈机构。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了，但是舞蹈机构三楼还亮着灯。
    按照正常流程，她们其实应该明天白天将相关人员传唤到警局进行问话。
    但是无论是霍轩还是古时七都觉得趁早突袭可能会发现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看着店面上雕刻的蓝蝴蝶，古时七说道：“这种蓝蝶很少见了。”
    霍轩对昆虫并没有什么研究，在他看来门上刻着的就是普通的蓝色蝴蝶，不过比一般蝴蝶更复杂好看一点。
    古时七：“在欧洲大陆上，有种美丽异常的动物，叫做蓝蝶。因为它炫目的外形，人们将之称作会飞的花朵。但是它在几十年前已经灭绝了。”
    “科学家深入研究才发现，它的灭绝居然和蚂蚁息息相关。”
    霍轩：“蚂蚁？”
    古时七：“听起来似乎毫无联系，但是蓝蝶实在醋酸性植物上产卵繁殖的，而这个过程需要蚂蚁的帮忙，蓝蝶幼虫腹部分泌的挥发性物质对于蚂蚁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美食，闻到这一种特殊的香味，蚂蚁就会爬到蓝蝶幼虫的腹部边尽情享受。”
    “为了让自己能够更长久的享受这种美食，蚂蚁只要在草地上发现蓝蝶卵就会马上来照顾这些幼小的生命，生怕它被其他昆虫吃掉。为了蓝蝶身上的美味，蚂蚁将之视之为贵宾，甚至把自己的幼虫作为食物奉献给它。”
    霍轩：“听起来像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不过这种圈养到最后这种蚂蚁不会吃掉蝴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