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 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280节

    刘书民一只手结果了香烟，另外一只手将孙德胜另外一只手里的整桶香烟都抓在了手里。这才笑呵呵的继续说道：“小胖子你还真下心了，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说明我这点底细，你是知道的差不多了……没事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一会等着我喝多了，你们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没过多久，几个人便来到了胡同外面的饭店。说是国营饭店，里面也只有六张桌子，和四十年后相比，也就是个小饭馆的规模。这时候已经到了饭点。虽说菜价不便宜，可当时得饭店实在太少，吃饭的顾客还是坐了个满满当当。
    孙德胜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空位了。还在有一桌客人来得早，吃完之后离开空出来了位置。三个人坐好之后，孙德胜让刘书民点菜。刘老头好像是来吃冤家的，三个人竟然点了十二道菜，还都是看不到一点菜叶子的肉菜。
    虽然孙德胜和车前子无所谓，不过小道士还是劝了几句：“这么吃谁也受不了。咱们不说钱不钱的。起码有点荤素搭配吧？换俩素菜……”
    “好不容易下个馆子，谁来吃素菜了？想吃炖萝卜、熬白菜的不会家里吃吗？”听到车前子的要换素菜，刘书民瞪起了眼睛。他继续说道：“你们倆小子就不能替我想想吗？吃不完不能带回去吃吗？你们吃完这一顿走了，老刘我不知道还要素多少天呢。现在这寒冬腊月的，菜放着一礼拜也坏不了……”
    车前子还想要说什么。孙德胜嘿嘿一笑，打起了圆场，说道：“您这话说的，哪能就吃这一顿呢……只要您有空，咱们换着馆子吃。什么全聚德、东来顺的，咱们都尝尝……”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小饭店的大门打开。那个小小的萧易峰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家伙的脸蛋冻得通红，两条鼻涕吸溜着。他扫了一圈，看到了刘书民之后，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说道：“师父，你们院的刘大个说你来下馆子了。我还以为他骗我呢。我是你唯一的徒弟，你下馆子还能不带上我？”
    “这么点孩子就知道下馆子，坐我旁边来……”刘书民爱怜的将小家伙抱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随后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你俩大哥说要请客嘛，我还想着带几个菜回去。等着明天咱们爷俩好好来一顿折罗，既然你找来了。咱们就一起吃……”
    对着小萧易峰说完，刘书民又对着孙德胜和车前子说道：“托你们的福了，这孩子还是第一次下馆子——加倆菜吧？服务员！再来个四喜丸子和黄焖鸡啊。忘了点酒了……在来瓶大曲，给孩子来瓶北冰洋……”
    虽然饭店小，不过上菜真是快。十几道菜不到半个小时都上齐了，桌子上摆不开，索性将后上的菜肴都摞了上去。小萧易峰第一次下馆子，看的眼睛都直了。也不等他师父发话，小家伙已经抄起来筷子，一顿猛吃起来。
    就在刘书民也要动筷子的时候，孙德胜突然来了一句：“老人家，既然您没有守着武功山，那就是说这里——还有什么东西要您老人家亲自看着……对吧？”
    第十七章
    原本刘书民已经挑起来了一块肥肠，听了孙德胜的话之后，他叹了口气，将肥肠扔回了盘子里。给自己到了一杯白酒，一饮而下喝了下去。这才看着孙胖子说道：“小胖子你这真会说话，一句话就把我吃饭的好心情败光了……”
    孙德胜起身。笑嘻嘻的又给刘书民到了杯酒，说道：“您这身份通天了。谁敢败您的姓？服务员，再来一份油爆大虾……不是我说，这不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吗？”
    “你这也叫话赶话？山东刚起的头，第二句你说到埃塞俄比亚了……”刘书民再将夹起来一筷子肥肠。放在嘴里嚼了起来。他一边吃着肥肠，一边说道：“老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短。既然今儿吃了你们一顿，那我就给个面子。有什么要问的，就这顿饭的功夫，我都说出来。小子，给师父把酒满上……”
    小萧易峰正在和一支烧鸡较劲，听到了自己师父的话之后，他将自己油汪汪的小手在桌布上擦了擦。随后站在自己的椅子上，伸手拿过了酒瓶，双手给刘书民倒了杯酒。然后重新坐好，继续消灭烧鸡的动作。
    刘书民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眯缝着眼睛感受着酒精带来的快感。等到这股劲下去之后，他才睁开了眼睛，意犹未尽的对着孙德胜说道：“小胖子，你不是想要知道老刘我在首都干什么吗？那你听好了……”
    刘书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家小饭店的大门突然打开，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干瘦干瘦的男人。竟然是未来民调局一室主任郝文明。他跑的满头大汗，见到了正在喝酒的孙德胜、车前子二人之后，直接跑了过来，说道：“你们俩还有心思喝酒呢？我们那出大事了！人手不够用的，高老大让你们来帮忙……不是我说，还愣着干嘛？麻利儿的穿上大衣走吧。人都等着呢，就差你们俩了……”
    看到郝文明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孙德胜和车前子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刘书民已经开了口，只要在等几分钟。就能知道他留守在首都的目地……
    当下，孙德胜苦笑了一声，习惯性对着郝文明说道：“郝头，我们这边也有点急事……那什么您先回去等着，我们后脚就回去。耽误不了……”
    “你管谁叫郝头，谁是你郝头？”郝文明心里对孙德胜和车前子的身份还是有些怀疑。听到自己亲自来‘请’，这两个人竟然还推三阻四。这让他心里火起。一把将两个人拉了起来，一边将他们倆向着饭馆门外推去。一边继续说道：“你们倆还糊涂呢，出大事了！已经惊动了部队，几百个人在等着你们倆呢。高老大发话了，你们倆到了，队伍才出发……”
    郝文明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听说还惊动了军方，孙德胜、车前子二人这才不敢怠慢，跟着他离开了饭店。临走的时候。孙胖子还不忘对着刘书民说道：“老人家，回来咱们继续唠啊，到时候咱们再约……”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刘老头笑眯眯的看着郝文明将两个人拉走，随后对着有些发愣。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吃的小萧易峰说道：“小子，这是愣的时候吗？继续吃啊。咱们这一顿就当吃冤种了，来，再给师父我倒上一杯……”
    就在刘书民带着徒弟开始胡吃海塞的时候，饭店的服务员拿着账单走了过来。说道：“同志，你们一会再吃。我们这儿的规矩，先把帐结了……”
    刘书民愣了一下，他立即明白了过来，有些心虚的看着服务员说道：“结什么账？点菜的时候他们倆没结账？孙贼……”
    这家饭店的规矩是点菜的时候先结账，可是刚才孙德胜和刘书民去柜台点菜。点完菜刘老头自己先回来了，他以为孙胖子知道饭前结账的规矩。可是四十年后是饭后结账，孙德胜只是和服务员调侃了几句，就跟着回来了。
    也怪孙德胜身上攒新的中山装，穿在孙胖子身上怎么看都像是个不小的干部。饭店的服务员也没敢直接开口询问，就等着他们吃完之后，再提结账的事情。没有想到这边刚刚动筷子，就有人将两个干部模样的人带走了。
    再看刘书民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兜里能拿出来十块钱的主儿。当下饭店经理急忙让服务员过来结账……
    刘老头看到菜单上的价钱之后，身体颤抖了一下，瞪着眼睛说道：“怎么就四十三块五了？我一个月才争多晒？再说我这也没吃什么啊……小子，要不你回去让你爸爸来一趟，就说你年少无知……小子、萧易峰你跑得到快……”
    知师莫如徒，小萧易峰见到刘书民拿着账单的手开始颤抖的时候，小家伙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直接从椅子上出溜了下来，一边向着饭店门外跑去，一边对着自己的师父说道：“老刘，我得扶老奶奶过马路了。您慢慢吃啊，过年的时候我去给您拜年啊……”
    就在刘书民哭丧着脸带着饭店服务员回家拿存折抵押的时候，孙德胜、车前子已经乘坐郝文明的吉普车到了火车站……
    这时候的火车站已经被管制了起来，郝文明掏出来证件，带着两个人进了候车大厅。见到这里已经整整齐齐的坐满了军队的战士，高亮和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凑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当中，可以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见到郝文明终于带着孙德胜和车前子赶到。高亮将烟头扔掉。招手说道：“来了就好，上车！有什么话火车上说。欧阳偏左，给他们一份装备……”
    第十八章
    孙德胜和车前子还没等明白发了什么事情，便被高亮拉上了火车。在他们上车的同时，候车室里的战士们也迅速的上了车。别看士兵们人数众多，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出门走路上车的声音之外，再听不到其他的声响了……
    高亮他们上了一辆当时先进的绿皮火车。第一个车厢是民调局，以及军队的领导。后面七八节车厢坐着几百兵官兵。整辆火车上却看不到吴仁荻的身影。所有人上车之后不久。火车便拉动汽笛开动……
    火车开动之后，高亮对着手下的人说道：“现在人齐了，林枫你来介绍一下情况。说的具体点，孙德胜和吴燎两位同志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要让他们听懂……”
    听到民调局的人开始研究案情，那几位军队的领导借口出去巡逻。知趣的离开了这节车厢。
    “是……”说话的时候，林枫先是在车厢上挂了一副地图。随后指着上面一个画x的位置说道：“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前，唐山xx铁矿发生了坍塌……一个月铁矿作业的时候，挖通了一座隋代的古墓。后来铁矿又将挖通的位置重新掩埋，同时上报给了上级单位。
    本来文物部门已经组织考古队，也已经开始挖掘工作。可是进行挖掘的时候，考古队便怪事连连。先是考古设备无故失踪，然后有人在挖掘现场见到了‘鬼’……考古队的副队长当场被吓死，然后考古队内又开始流行了传染病……
    后来经过上级同意，考古队就地解散，人员回到原单位工作。将古墓重新掩埋。等到上级文物部门重新派考古队下来，昨天宣布的考古队解散，想不到今天旁边的铁矿就塌陷了……”
    听到林枫一直没有说到重点，车前子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对着高亮说道：“等一下吧，铁矿塌陷了。和我们民调局有什么关系？”
    听到车前子说到‘我们民调局’的时候，高亮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后他站起来解释道：“因为在古墓出事的时候，有几个得到消息的盗墓贼混进了铁矿场。他们将之前掩埋的通道再次挖了出来，还偷盗了几件古墓当中的文物……”
    说话的时候，高亮从身边的公文包里面摸出来一个档案袋。递给了车前子的同时，他继续说道：“其中最值钱的是西魏时期。合光和尚留下来的法器降魔杵。根据我们民调局的资料看，这件降魔杵在隋朝时期，用来镇压当时第一大邪物——虎伥了。如果资料没错的话，那铁矿场发现的古墓。就是用来镇压虎伥的镇骨冢了……”
    高亮说话的时候，车前子已经打开了档案袋，看到里面都是有关西魏时期合光和尚。以及邪物虎伥的资料……
    伥指的是古代被老虎吃掉人的亡魂，它们的肉身被老虎吃掉之后，魂魄便会聚拢在老虎身边，靠着装扮成搭伙走夜路的行人。将真正的行人哄骗到老虎这里吃掉。
    伥当中最厉害的就是虎伥了，这指的是被虎姚吃掉有道行的修士魂魄。他们生前就是高人。死后不会和寻常的伥一样，听由老虎摆布。它会想办法千方百计的杀死虎妖。然后吸取虎妖的药力，变成半人半虎的邪物。
    看着孙德胜和车前子在翻阅资料，高亮继续说道：“本来我想要请吴仁荻老先生，帮忙解决到这个虎伥的。可是你们离开招待所之后，他就好像失踪了一样，我让人将招待所周围的地点都找了，甚至知道了你们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他的下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将你们两位同志请过来。弥补一下我这边的人手不足，你们倆也请放心，我在招待所里留下纸条了。只要吴仁荻老先生看到，一定会赶过来的。”
    “高领导。你这民调局也不行啊，不就是一只虎伥吗？你的人解决不了？连军队都动用了，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用冲锋枪打死虎伥吗？”车前子站了起来，看了高亮一眼之后，继续说道：“要是民调局就这实力，什么都要靠吴仁荻话。那就趁早关门吧，你们都去找个班上……”
    这句话说出来，郝文明、林枫他们都是怒目相对。高亮急忙摆了摆手，压住了自己的手下之后，他看着车前子，说道：“小同志你先别急嘛，听我和你解释……这些战士们不是陪我们处理事件的，他们只是负责控制现场的……之前盗墓贼拿到了宝贝之后，就开始在他盗墓的人圈子里吹牛。还将铁矿场和古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周围的老百姓不知道从哪里也都受到了蛊惑，开始要冲击古墓，当地公安机关快处理不了，我才向首都卫戍部队借了五百名战士。他们都是签了保密条令的。不会把看到的事情外传……”
    车前子和高亮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却走到了那张地图前。孙胖子眯缝着眼睛看向地图，身后自己家老三和高亮争辩的话，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完全没有理会这两个人……
    好在孙德胜很快便看完了，他笑了一下之后，回头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点，对着高亮说道：“领导，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注解的文字……”
    高亮也走了过去，看着孙德胜手指的位置，说道：“这边是一个小小的湖泊，当地人也没有什么说法，因此就没有名字……”
    第十九章
    听到高亮说当地的湖泊没有名字的时候，车前子开了口，说道：“没有名字？我老家的水泡子都能给起个名，后山的水泡子嘛……那当地人从来不钓鱼、游泳的吗？那怎么约地儿？”
    “当地人从来不去这个湖里钓鱼、游泳，甚至没人愿意提这个湖……”林枫替高亮解释了一句，看到自己领导没有阻止的意思，他便继续说道：“从古至今，这个无名湖都是当地人的禁忌。因为时间过的太久了，谁也说不清楚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神话故事很多，可是搞不清哪个是真的……几年前我们就注意到那里了，可惜手头的工作太多。还没有来得及前去查看……”
    车前子没有再开口，他只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孙德胜，孙胖子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没有带出来半分多余的表情来。只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冲着车前子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这个无名湖泊的事情。
    孙德胜可是做了多年民调局句长的人。他都不知道的话，那就说明湖泊的事情在他做句长之前已经搞定。十有八九就是这次了……
    不过就在车前子以为孙德胜要混过去的时候，孙胖子突然嘿嘿一笑，直接绕过了林枫，对着高亮说道：“领导，真是虎伥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信息，你们忘说了……不是我说，虽然哥们儿我不知道那个西魏和尚为什么已经镇住了虎伥，不消灭它，反而建造了大墓来供奉？就说不能用我们现代人的思维来衡量古人，可是这件事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啊……”
    林枫皱了皱眉头，正要替高亮解释的时候，高胖子摆了摆手，看着孙德胜说道：“是啊，你说的事情我也想不通，所以说要亲自过去看一眼嘛。眼见为实，说不定这次事件之后，会为我国的考古历史填补一个空白……”
    见到高亮原封不动的将皮球踢了回来。孙德胜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随后，林枫继续介绍案情，只是后面说的没有什么干货，都是当时的场面话，听不听的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事情紧急，车厢里的人几乎都没有吃饭。火车经过天津站的时候短暂的停靠了几分钟，车站的工作人员送上来了饭盒和热水。
    趁着众人吃饭的时候，车前子低声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你说这次不是虎伥？高胖子他们还有其他的目地？”
    “我的傻兄弟，这不是废话吗？”孙德胜一边和弄着铝制饭盒的米饭和熬白菜，一边笑嘻嘻的继续说道：“哥哥我虽然不通业务，虎伥不虎伥真不大清楚，可是你哥哥不是傻子……现在是八一年，倒塌了个古墓，需要从首都卫戍部队借人吗？还有，为什么一定要你我出现，他们才发车。你以为高老大等的真是咱们哥们儿吗？”
    “是我们家老吴……”车前子代替孙德胜说了出来，他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米饭之后，继续说道：“高胖子也看出来了，你说咱们倆哪里装的不像了？这刚刚露个脸就被他们看出来了。哎呦，沙子硌我牙了。这伙食饭也太难吃了……”
    刚刚在饭店里他们俩都是一口都没吃，现在车前子有些怀念饭店里的饭菜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先紧着扛饿的吃几口了。
    就在这个时候，高亮端着个罐头瓶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对着他们俩说道：“你们哥俩没有出差的经验，以后出门要记得，咸菜要备足了……这黑灯瞎火的，匆匆忙忙的能准备出来这几百份的饭菜已经不容易了。等着事情结束的，我请你们好好搓一顿，咱们东来顺吃涮羊肉去……”
    说话的时候。高胖子将罐头里的咸菜扒拉到两个人的饭盒里，随后坐在他们俩的身边，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位同志还有疑虑。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高某人不会坑骗战友的。只要你们倆信得过我，不管什么时候。我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高句长，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无条件的相信您……”孙德胜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您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了，我们哥俩是带着特殊任务来的。还需要您多多协助……”
    “需要我做什么，你们说句话就行，好使……”高亮吃完了自己的饭盒之后，掏出来香烟分给了面前的两个人。随后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说道：“我也知道你们俩不是一般人，你们从哪来的，要干什么我都不问。需要我做什么，我也尽力地配合。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帮我安抚住那位老先生。你们也知道，他那个脾气，一言难尽啊……”
    孙德胜笑着说道：“这个高句长您放心，那位老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要民调局还在，他就一直待在这里……”
    “是吗……”高亮看着孙德胜，他不再继续询问。只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我就知足了，也给肖三达和萧和尚看看，到底谁的做法才是对的……”
    差不多过了午夜的时候，火车停在了唐山火车站。当地政府的官员已经等候在这里了，火车站门前已经停了十几辆大解放。还有一辆从老大哥那里进口的大面包车，是为了民调局众人和军队领导准备的。
    众人上车之后，接待的当地领导说道：“和领导们汇报一下，我们连夜赶工，在半个小时之前，已经打通了一条向下的隧道……”
    没有想到这句话一出来，民调局众人的脸色都变了，郝文明说道：“谁让你们擅自作主的？不是说了吗？不让你们轻举妄动，所有的事情要等我们到了之后在处理……赶紧找电话！给负责人打电话，让他们停下来，将打通的隧道堵住！”
    第二十章
    当地政府的领导愣住了，他想不到这个干瘦的小同志为什么突然翻了脸。这位领导还没有反应过来，孙德胜也开了口，他直接对着司机说道：“师傅，停车吧。你们领导要下去打个电话……”
    司机虽然不知道孙德胜的身份，不过能让自己家领导凌晨在火车站接人的，就不会是一般的干部。当下，他为难的看了自己的领导一眼。
    “在前面的红旗派出所门前停……”当地政府的领导苦笑了一声之后，指使着司机在前面派出所停下了车。
    这人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车。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他重新回到了车上。让司机开车之后，他对着孙德胜说道：“领导。我已经和现场的人员通过电话了。将您的指示传达了过去，现在他们正在施工封堵隧道。我询问过了，现场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切都正常……”
    这人的口气当中，带出来几分不耐烦。看起来刚才除了给现场打电话之外，他也找人查了高亮的身份。事后才知道找的人也是个二把刀。查到了高胖子众多兼职当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公安部委招待所的副所长。一个小小的副所长，科级干部怼了也就怼了……
    听到这位当地政府领导对高亮有点不礼貌，郝文明的脸就耷拉了下来，就在他即将要发作的时候，高亮淡淡的一笑，拉住了他，说道：“那就赶紧去现场吧，师傅，麻烦你车开快一点，把损失的时间补回来……”
    一时之间，面包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那位政府领导不再搭理高亮等人，他开始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当地的趣事，就好像其他人不存在一样。
    民调局的人也不理会他，高亮和军方的人在一起交头接耳，郝文明、林枫他们也开始小声的嘀咕了起来，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小。坐在最后的车前子、孙德胜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车前子也没有闲着，凑在了孙德胜的耳边，低声说道：“胖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说咱们是从四十年前回来的，我看老郝，还有欧阳那几个老家伙，四十后他们看着也就是四、五十岁，那么现在他们几个怎么看着就有二十来岁了？”
    “郝主任最小，他五六年生人。今年也二十五了，咱们过来前三天，他刚刚过了六十五岁生日……”孙德胜盯着正在和欧阳偏左对火的郝文明，嘴里继续说道：“怎么说也是民调局的主任，你以为一点福利都没有吗？虽然不能长生不老，延年益寿总是可以的。你以为合同里九十九年真的白签了？你看哥哥我老大不小的，不是看着也像二十多吗？”
    “你真敢开牙，说真的，第一次在民调局门口见到你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叫一声好听的了。”车前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正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见到面包车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知道他刚才有些放浪了，小道士咳嗽了一声之后，有些尴尬的转头看向窗外茫茫的夜色。
    汽车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将他们带到了市郊的一座大山当中。顺着盘山道一直向上行驶。快到山顶的时候，车队停下，当地政府的领导这才对着他们开口说道：“就是这里了，坍塌的古墓就在山上，现在需要步行上山。各位同志辛苦一点，十几分钟就到了……”
    知道了高亮的‘底细’之后，他也不客气了，称呼也从领导变成了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