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约的救赎 - 万千念生(3) яóūщěňщū.dě
23
直升机降落在酒店的顶上,沉星扶着机身试探着往下走。
双脚还未接触地面,就被男人揽腰带回了机舱。
她双手被迫撑着座椅稳定身形,腰间被人虚扶,沉星没好气的目视着身下的罪魁祸首。
“你想干嘛?”
男人敛着气场也能一眼让人觉着“非善类”,要将他与情爱这类词语联想起来多少有些困难。
这会儿他微微仰头,语气中竟还带着几分狎昵:
“可以给我一个临别礼物吗,我的——Meu bem.”
后两个单词他说的很慢。
沉星猜测着这两个单词的含义开口答:“嗯……那你想要什么呢?”
她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突然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沉星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手指在座椅上捏出印记。po⒅zy.℃o㎡(po18zy.com)
半晌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唇上,滚烫的舌尖扫过上唇珠。
她不可置信地睁开了双眼,两人眼神相交、呼吸交缠。
唇舌交缠,津液交换,滚烫与温热交融。
下巴上的力道恰好让她无法逃脱,只能承受程经生激烈的吻。
直到她气喘吁吁地伸手抵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他才慢慢退出去在她红润的唇瓣上碾转轻咬。
气不过他这样想亲就亲,沉星撑起身恶狠狠地抓住他的手咬上去。
程经生也不阻拦任凭她加重力气。
咬得她牙酸都没见这人吭一声沉星便松了口:“没意思。”
松开时倒见出了血,深深的牙印坑里有深红的血珠。
“走了。”
她心中颇为畅快也不计较之前的事儿了,扭头就要下机。
手中却被递过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袋子。
“这是回礼。”
还有来有回的。
沉星哭笑不得地接过。
螺旋桨颤振着桨叶飞离,阿帕奇远远消失在视野中,冷风中那人带给的温度也慢慢流失。
真冷。
她打了个哆嗦从顶楼离开,心中思索着Meu bem到底是什么意思。
***
“去巴西利亚。”
机内后座上的人恢复了一贯的强势冷淡。
他昨天明目张胆的杀了一个支持共和党的郝菲斯议员。
作为明面上对立私底下却是的盟友的双方来说,任何特殊的举措都会让双方产生怀疑进而陷入互相猜忌之中。
敏锐的上位者们就会在此时对他们的附庸进行服从性训练以期控制对方。
程经生对这套手法再熟悉不过。
不过那位总统阁下的手腕还是软了些。
***
回到酒店,沉星直接瘫软在床上。
下午的阳光太过明媚,她抬手遮住眼睛,有些睡不着觉。
这一天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完全打破。
她非常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为了摆脱了沉、尹两家的控制,她又与黑道中人牵扯不清。
而这个“黑道中人”可不是什么一般成员。
DRZ的名字她常在巴西人的闲谈中听到,什么北方黑道霸主,什么向南部急剧扩张之类。
现在将这些与那个男人对应起来,让她第一次有种茫然和无所适从的感觉。
喜欢是真的,可面对这段关系无法循旧去处理也是真的。
而程经生看似给了她自主选择权,可实际上答案却没有第二个选项。
当然,让她不愿承认的是,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其实不排斥这种没有第二选择的感觉。
长舒一口气,她想起随手放在床边地毯上的“回礼”。
会是什么呢?
一番猜测后,沉星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袋子。
透明存画箱里,那是——
斯克力特的《Larmes d'amour》?!
有一瞬间她几乎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幅市值数亿的画作就这么随随便便用黑袋子一套,她刚刚居然还把画随便的扔在地上。
深呼吸一口气,平稳呼吸,沉星将画箱慢慢取出来。
整幅画独特细腻,那可是来自数百年前的斯特里特啊!
沉星光脚跪坐在地摊上,指尖隔着玻璃描摹画面中的道道笔触。
怒涛、黑轮渡、热焰、人鱼与男子……
仿佛坠入到一个只有《Larmes d'amour》和她的世界之中。
斯克力特不愧为最浪漫也是最放荡不羁的画家,他的画作总是有一种怪诞、痛苦的浪漫,像牵引绳一样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很久很久,久到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沉星和画的身上时,她才缓缓将画儿放下,抬了抬酸涩无力的双臂。
看了看窗外的斜阳,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忽然,装画的黑色袋子里传来滴滴声。
是一个卫星电话,屏幕弹出一条信息。
Meu arei ao Rio antes do natal. (我在圣诞节之前会回到里约。)
出远门还知道报备,握着电话沉星轻轻地笑出了声,回了“Entendido.”(知道了。)
目光落在开头的发信人Meu ;上。
翻出谷歌开始查词,这个词汇到底是什么意思?
谷歌翻译页面加载的很快,沉星盯着屏幕心脏陡然一颤。
“meu bem ”——“我的情人”
良久,暗灭屏幕。
她在黑屏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纵是一晌贪欢,她想,此刻自己也是愿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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