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世界老实打工的我是否搞错了什么(nph) - 焚烧(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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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浪有如实质地扑打而来,风暴中心素净的衣摆微晃,宓渡转身离开,面无表情,步履平稳,却在迈过门槛时踉跄了一下。他很快稳住重心,扶着外廊的柱子向外眺望,风雪乱欲迷眼,一点黑影自远处逐渐扩大,挣脱出修长的轮廓。不一会儿,飞扬的雪群中剥出一张粉面,束于脑后的长发在狂风中乱翻。他来不及摆出合适的表情,突见对方面容诧异,下一秒,灼痛袭上后背,热焰溢出门缝,以饿虎扑食之势将他吞入腹中。
    变故来得如此之快,没有留下任何反应余地,他只觉视野骤然翻转,就被一股大力扯进寒意幽幽的怀中——七迟眨眼间缩进距离,将人从火舌下拉了出来。
    不该是这样,晏玥应自焚于今夜丑时,而不是当下!
    宓渡紧紧抓着七迟臂弯上的衣料,瞠目结舌地瞪视被烈火包围的东室。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明明已被毒素全面破坏了神志,身体也残败不堪,他竟然冲破生理极限,违背扎根脑内的暗示,做出了多余的举动。
    退回安全距离,七迟放下宓渡,不等他说明情况,便径直提气没入了被火焰包围的东室。地板上火势蔓延,经久失修的房梁时不时溅落火星,融入大片大片的火,七迟用灵力驱散了周围的浓烟,口中大声呼唤。
    过了一会儿,虚弱的回应自角落响起,七迟顺着声音发现了靠着墙壁艰难喘息的晏玥,红衣如河流蜿蜒曲折。七迟赶到他身边,用灵气撑开一方空间,扑灭了马上就要烧上衣摆的火苗。
    她背起晏玥,“再撑一会儿!我马上带你出去!”
    晏玥无力垂着颈,侧脸贴着七迟的肩,气若游丝,“出去?还能去哪儿?”
    七迟往前迈进的步伐同目光一样平和,温柔中是一派令人安心的沉稳,“去外边,只有活下来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
    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露出一张骄矜不减的脸。火光泼洒在他冶丽的眼睛中,缭绕着眉宇间的死气,如同披着艳皮的粉红骷髅。
    他显然尽力梳整过,头发不复七迟离开前的蓬乱,顺滑披在肩后,眼尾抹了道细细的胭脂痕,映着火光,好似全部生命力都凝聚到这儿,将烈火都衬得黯然失色。他柔情蜜蜜地环住七迟脖颈,探出身一口咬住七迟的唇,齿间溢出喃喃细语。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会救你的。”
    七迟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将作乱的脑袋推开,脚步不停向屋外跑去,不料背后的人突然闹腾起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从七迟背上挣脱下来。
    “你现在就救我!只有你能救我!”
    七迟捂额叹息,她自己灵气深厚,一时半会倒是不惧火势,可晏玥不然,再耽误下去,他就算有命,也要变没命了。
    她紧紧抓住晏玥胳膊,将他从地面上拉起来,“我不是正在救你吗?快起来,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晏玥怅然摇头,猛地扑入七迟怀中,“没有时间了。”
    这股一种义无反顾的气势让七迟顿住已经搭上男人后颈的手。一些音容犹新的记忆卷土重来,竹影交错的小院虫鸣喓喓,有双清愁的褐眼隔着被风吹开一角的帷纱望来,随后坠入冰冷的池水。气泡蜂拥而上,变形,破裂,水波荡开帷纱,延展满片朦胧的白,带走七迟所有的表情。
    那张脸如同在经年风雨中褪去了巧夺天工的人工痕迹的雕像,变回岩块原初肃静的质地,“你在求死?”
    晏玥贪婪地注视七迟冷淡的面孔,目光像沿着金翠珠宝滴落的蜂蜜,浓蜜而热烈。在黑与红烈烈盛燃中,红衣如同饱尝冤死者鲜血的红梅,用尽毕生精力,孕育出一枝艳杀的瘦骨,异彩连连,风华逼人。
    “不不不,我在求生啊。”,他仰首长笑,举止疯癫,悬着决绝的执拗,“我在从不公的命运中抢回一点生。”
    男人的喉结如雏鸟绒羽般颤抖,嗓音转而哀凄,“你心知肚明,就算走出这里,我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就当……哄哄我吧。”
    他单手慢慢分开衣襟,剥出一对利而深的锁骨,素肌上新伤旧伤交横相错,白的愈白,红的愈红,衬他如白玉瓷盘上丰腴的红蕊芍药,散发着植物转盛为衰刹那间特有的腥甜。
    “迟娘,你就是我的生。”
    肩头雪一层覆过一层,连睫毛也沾上了白点,是风雪过急,还是时间太久,宓渡分不清。这尊洁白菩萨像在霜雪中愈发飘渺,面前的东室烧穿天地,腾旋起饕风虐雪间唯一的艳色,艳的狞戾,怨怼,是烈火中诞生的诅咒,缠的耳满鼻满:真心难得,难得真心,你的脏心不配爱她!
    晏玥的蔑笑与未成胎的辩解对峙在喉头,来来回回切割。厉风从指缝间刮过,呜呜咽咽,肌肤响起冰面开裂般的刺痛。他僵硬地落下伸向东室方向、试图挽留什么的手,胳膊关节轻轻一咔,竟震得胸口空啸不已。
    那声音又湿又冷,宛如一条细长的蛇,顺着濡湿的及踝乌发蜿蜒游走,一绺一绺,缠成千千结,锁锢琉璃智慧。
    他毫无抵抗地受到蛊惑,痴痴走近东室,一截燃烧的卷帘从头顶砸落,堵住了他的前路。焚烧的东室在风雪中颤抖,其间还夹着异样的动静。
    他捂住耳朵重重跪向雪地,但从小受过训练的器官依旧尽职尽责地接受隐秘的信息。他恨不得立马拿根针刺破它们,刺破家国大义,刺破血海深仇,刺到他什么都忘了,就能重新拿回一颗赤诚爱人的净心。
    晏玥倒在地上,口鼻被柔软的穴严丝合缝地捂住,潮湿的内壁贴着面颊快速摩擦,烫的他弓起双膝难耐地蹬腿,试图逃离灭顶的刺激。但在上方人纹丝不动的压制下,他只能被钉在原地浑身哆嗦,遇见救命稻草般揪着女性窄腰上冷冰冰的革带扣,绷颈喘息。
    求生反应中的唇来回蹭着内壁褶皱,不可避免地在某个瞬间牵扯到了微闭的缝隙,两瓣细肉发出细不可查、花苞破裂般的轻响,一大股蜜水猛然泄进毫无防备的唇腔,直直冲灌喉道。
    他连连呛咳,一口一口气流涌出唇齿,喷吐向顺势压进唇缝的阴蒂。在湿热的吹拂中,快感战栗蹿升,有钩子拉扯内脏,直冲下体。
    七迟受用地眯起眼,腰肢摆动,她只去了亵裤,外衣未解,侍卫服的漆黑衣摆从上方垂落,将火光挡去大半,那口穴便是这幕布遮盖下的华贵樊笼,吞噬了余留不多的亮源,只能听见火焰在哔哔剥剥吞食木材。
    昏热之中,晏玥满鼻满口全是体液和烟雾混杂的味道,后背浸满汗水,恍惚不定的视野被一片漆黑丛林填满,露珠黏着蜷曲的枝叶滑落,溅入他的眼睛,惊起哀哀细鸣。
    他讨饶地探出舌尖,羽毛般轻挠阴珠和包皮之间的缝隙,但并没有获得女人的体谅。此刻,七迟积累多日的邪火一股脑儿冲下小腹——一个两个,非她救不可吗?她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颈,大力磨蹭、按压,蜜液不断涌出,泡得晏玥舌头长伸,脸皮都起了浅浅的褶。
    晏玥从未见过七迟这般模样,他印象中的女人总是温和而疏离,挂着要把所有人推开的亲切笑容。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冷酷如此热烈,像一柄出鞘的不世出宝剑,只向他展露。一想到这儿,他就心荡神摇,身体情难自已地发热,热得他再也察觉不到东室漫天满地的灼火,唯有濒临窒息的恐怖源源不断升华为难以言表的冲动。
    胯下人的反应骤然激烈,整片阴蒂顿时被吮入温热的唇腔,柔软到令人脊椎发麻的触感,灵活而缠绵地游走其间。
    清液沿着卖力张大的嘴角流淌而下,分不清是涎水还是来不及咽下的淫液,晏玥含着泉口的唇又嘬又吸,配合舌头舔弄的节奏,时而用牙齿轻轻磕碰红肿的珠子。
    掌心下玉珠般的喉结滚动不已,缠绵地划弄纹理,瘙痒攀着手臂上升,扩散向五脏六腑,最后与下腹沉甸甸的快感汇合。白光劈头盖脸砸落,大腿内侧的筋砰砰直跳,一连串高潮过后,理智逐渐回笼,七迟低吟着,松开晏玥脖颈上的桎梏,拉过腰前的手移至后臀,带他时轻时重的揉捏。
    晏玥胸口剧烈起伏,大量空气灌入肺腑,呼哧呼哧缓下速度,将残余的蜜液系数卷入口中。
    他从小就心高气傲,人么又是蠢笨的,仗着好皮囊横行霸道,发话只嫁举世无双的英雌,于是在几个表兄怂恿下,稀里糊涂进了宫,又稀里糊涂担了一身恶名,最后落得魂散魄殒。但那又怎样——他埋在黑暗的巢穴,拿鼻尖顶了顶软肉,嗓眼下挤出一声咕噜,隐约带着亲昵的埋冤意味——他得到了想要的不是吗?
    猝不及防的红芒刺破黑暗,晏玥反射性闭眼,过了一会了才适应亮光。原来是七迟挪开了身体,正轻轻剥开他额际黏腻的发丝瞧他。
    他偏过头吻啄老茧粗砺的虎口,再向上移动,从指肚到指根,一寸都不落下。淋雨后的芙蓉面活色生香地绽放,倒映着缕缕红光,眼神却一点一点暗淡。
    “真希望白水楼的史官会记载今日,这样我们的名字便能躺在纸墨之中百世千代相守了。”,他侧脸贴着七迟掌心,眼帘半阂,斜飞的胭脂花了大半,像一片富丽的花瓣飘落到七迟手中。
    在不时有星火迸溅的梁柱倒塌的空间中,这朵将近凋谢的花如愿被爱人摘下。他的声音逐渐微不可闻,一滴不知是蜜液还是泪滴的水珠划过眼角,没入鸦黑的鬓角。
    “看呐,这火像不像新婚的盖头,阿母,我嫁给盖世英雌了,我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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