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仙君爱而不得后 - 我对仙君爱而不得后 第29节
徐柏林独自一个人从暗处现身,在长廊上远远看着徐宜欢,语气中带着疑惑。
明显是不相信徐宜欢这么晚还偷偷一个人前来。
徐宜欢就算另有目的不可能此时暴露出来,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啊,我觉得今夜有些无聊便出来走动一番,走着走着就来到七皇兄的住处,见门口没有人就进门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我要惩处收到门后的宫奴,连门都不看守了。”徐柏林出乎意外没有质疑徐宜欢的话,眸光温和继续道,“既然来了就坐一坐,我这里还是能请皇妹喝一杯热茶的。”
“好啊!”
徐宜欢见此刻已然是走不了的样子,也没有拒绝,朝着台阶上方走去。
两人来到室内,徐宜欢一进门下意识耸了耸鼻子,淡淡的花香气不知从何处飘来,还挺好闻的。
察觉到徐宜欢的小动作,徐柏林道:“屋内点的是一位大师给我的止痛香,我自从腿伤后夜里难以入眠,点了此香后腿就不会再疼了,这个效果还是挺有用处的,听闻民间还有不少大夫用此香用于给人治五脏六腑病症,甚至还说闻了此香就连开肠破肚都不会察觉到任何痛楚,也不知真假。”
徐宜欢闻到这股香气不由的想到风晴楼的事情,虽然陈青说与郑辛有关,但总觉得说不上的古怪。
“哪位大师,竟然有如此良方?”她甚是好奇问道。
“方得大师。”
徐柏林说着手心碰了碰茶壶壁,邀请道,“皇妹,这茶还热的,可不要嫌弃。”
“都是自家兄妹七皇兄还跟我客气什么!”
徐宜欢走到桌子另一面坐下,看着尚且冒着一丝热气的茶水根本没有要喝的打算。
茶还是热的,明显是刚上不久。
可徐柏林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进来,又什么时候在外面等着她。
还是说这个屋子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这位方得大师是不是很有名气啊,我想起来五皇兄的表弟就是拜入方得大师门下,倒是挺巧的。”
徐柏林低笑一声:“这个我倒是不知,不过看起来五皇兄很是关心你,前一阵日子你刚回宫,听说贵妃娘娘就送给你不少东西。”
“那是当然了,贵妃娘娘和五皇兄可是想拉拢我的,毕竟太子之位还没有定嘛,就凭着父皇对我的宠爱,如果我说我支持哪位皇兄,那么父皇是不是会听我的意见?”徐宜欢语出惊人,丝毫没有觉得当着徐柏林说着这话有什么不妥。
嘴角勾着浅笑,双眸含笑看向对面的人,继续道:“话说,为什么父皇至今都不立太子啊?”
徐柏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明白为什么徐宜欢此刻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是说故意试探于他。
就在徐柏林心中不解时,就听到徐宜欢又说:“我就是觉得早点立在储君人选,这样就有人为父皇分担政务,不必每日忙着朝政的事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徐柏林看了徐宜欢一眼,见她眉间担忧之色,不像是说假话。
这时徐宜欢站起身说道:“夜都深了,我就不打扰七皇兄休息了,我也回去休息了。”
“好。”徐柏林未做挽留,随即吩咐门口的宫婢送徐宜欢出门。
徐宜欢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宫婢,调侃道:“看来七皇兄宫里的人都是这般神出鬼没,不知道还以为这里就七皇兄一个大活人。”
“九皇妹说笑了,是我平日里不爱有人打扰。”徐柏林送徐宜欢到门槛处就停下,“我腿脚不便就不送九皇妹出去了,这一次九皇妹可要好好回到自己的宫里去。”
“放心,我肯定不会走错路的。”
两人一人一句结束,徐宜欢头也不回跟着带领的宫人朝着前方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看着徐宜欢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徐柏林回到屋内,淡然问了一句:“我这个妹妹如何?”
“身负仙灵,她的血是最好的助力。”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墙后响起,随着声音落下,墙壁翻转,走出来一个微胖的和尚,眸光透着贪婪道,“仙灵之血,可是大有用处。”
徐柏林听到此话微微皱眉:“她到底是我的妹妹。”
“你们皇室不是向来亲缘淡薄,今日她闯进来就已经怀疑于你,来日你还认为能与她兄妹相称?”
“……”
第29章 神元之心(1)
第二日清晨, 徐宜欢就被一顿敲门声惊扰醒来,睡梦中还隐约听到采薇的声音。
徐宜欢不明就里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就开了门。
就看到三皇姐徐宜清站在门口, 而采薇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毕竟昨夜徐宜欢回来吩咐过, 任何人过来都不得打扰她休息, 却不想一大早三公主就过来, 非要见徐宜欢。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未等徐宜欢询问, 徐宜清就几步走到徐宜欢面前问:“九皇妹,你是不是去过风晴楼?”
听到风晴楼,徐宜欢睁着满是困意的双眼此刻清醒过来, 承认道:“是的,我去过。”
风晴楼无人作证她去过, 可是她从皇宫内离开,人多眼杂, 仔细查下去肯定知道她去过哪里。
何况徐宜欢没有想过隐瞒。
“谁叫你去的?”徐宜清语气严肃继续问道。
“苏四小姐。”
徐宜欢问一句答一句, 直到徐宜清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将枸容扔下楼?”
“……”
徐宜欢一怔, 目光闪动, 短暂沉默后反问:“为什么说是我?”
“有人看见是你将枸容扔下楼。”
听到徐宜清的回答,徐宜欢丝毫没有慌乱,慢条斯理地问:“谁看见的?”
不都死光了。
徐宜清很快就回答了徐宜欢的疑问:“当日与枸容一起的世家公子, 本以为楼里面的人都没了命, 结果他大难不死竟然活了下去,现在在家中休养, 今早清醒过来后问到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件事,就是看见你杀了枸容。”
得知这个消息, 徐宜清震惊无比,在她看来,这根本不像是徐宜欢能做出来的事。
于是亲自过来询问,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徐宜欢本欲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倒不是不能承认,可当对上徐宜清担忧的眼神时,徐宜欢知道要是承认,今后三皇姐与她就此有了隔阂。
毕竟谁也不想要个杀人的妹妹。
“他的死与我无关。”徐宜欢冷然说出这句话。
她是没有打算放过枸容,可偏偏枸容被陈青救了。
陈青不想让她沾染鲜血,不要背负污点,可到头来枸容还是没了命。
这笔帐又该算在谁的头上。
徐宜清选择相信徐宜欢,再怎么想都想不到徐宜欢有什么可以杀枸容的理由。
两人在风晴楼不过是第一次碰面,无缘无故怎么会起杀心。
“我知道了,风晴楼的事我会继续调查下去,最近一段时日你还是不要出宫了。”徐宜清嘱咐道。
“三皇姐,那个人说是亲眼所见,你却选择相信我,这会不会不太好。”
徐宜欢见她如此轻易就相信了自己,心中很是惊讶。
徐宜清却道:“此事疑点重重,现在谁的话都不可以尽信,何况就他一个人活下来也是奇怪,作为姐妹间,我还是相信你的,我知道你不会做如此残忍的事。”
此刻徐宜欢心中五味杂陈,还是提醒道:“三皇姐,此事绝对不是常人所为,你一定要小心,必要的时候可以找国师相助。”
“我知道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后,徐宜欢便目送着徐宜清离开,此刻没了睡意,提起陈青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来了。
等洗漱完换了一身衣裙,徐宜欢端着泡好的热茶来到北芜的屋内。
换了一处地方,徐宜欢总觉得这里没有摘星楼好。
这样一位仙人,就应该待在最高的位置,做那一抹最亮的月光。
还未走到北芜仙君的住处,就在半路上碰到了翻墙进来的人。
两人隔着老远遥遥相望,一时谁都没有先出声。
看陈情要去的方向明显是和她一样的方向,这人也要去找北芜?
陈情此刻简直不要太尴尬,没有打算碰见到徐宜欢结果还是碰见了。
“公主殿下起来真早!”陈青远远打了一声招呼,视线落在徐宜欢手上,厚着脸皮道,“这是给我的吗?”
“没有你的份,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徐宜欢见他安然无恙的样子总算是放心下来,一副根本不想过问陈青昨晚事情如何的打算。
反而是陈青耐不住主动跟上去,走在徐宜欢身边试探地问:“你就不想知道我昨夜如何了?”
徐宜欢还能不知道他,漫不经心地回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有成功也没有失败,看来国师大人一无所获啊!”
看样子“一无所获”的陈青却摇了摇头,神秘兮兮说:“当然不可能,正是因为有所收获才回来,正好我有一件事要请教北芜仙君,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至于是什么事,暂且保密。
徐宜欢很是怀疑看向他:“你真的有去丞相府吗?”
“你在质疑我?”陈青没想到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宜欢还在质疑他说的真假。
要不是他不确定某一件事,他用得着回来找人问吗?
“我可不敢。”
徐宜欢说着记起另一件事,继续说:“你知道风晴楼还有个人没有死吗?”
“谁啊?”他这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徐宜欢摇摇头:“不知道,我最后问了三皇姐,说是父皇私底下下了命令不能外传,既然我不能知道,那国师大人应该能知道对吧?”
陈青瞬间就明白徐宜欢的意思,道:“这件事确实有问题,等会我去看一看。”
走到门口,徐宜欢一手随意推门进去,跟在身后的陈青眼皮子一跳,心想着这北芜仙君居然会如此乖乖听话,还真是一点门都不出。
进去后,徐宜欢将茶水放在桌子上,毫无意外看见北芜仙君依然在打坐,对于进来的两人没有任何反应。
“你不是有事找吗?”徐宜欢示意陈青有事快说,不要磨磨唧唧。
陈青还在心里酝酿的话被徐宜欢这么一催促顿时忘了七七八八,虽然对徐宜欢能说得出口,但当着北芜仙君的面,实在有些拉不下脸来。
要知道,他可是助纣为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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