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 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第150节
她进屋后就到灶台边把饭菜又热了热,盛出米粥,端上桌后,顾亭淮的肚子还适时的咕咕叫了一声,他讪笑两声:“这走了一路,还真饿了。”
顾月淮把筷子递给他,笑道:“快吃吧。”
顾亭淮不是个精细的,吃起饭来狼吞虎咽,几口米粥就下了肚,他道:“还好我们过去的时候公安局还没关门,把事儿一说,任天祥当场就被拷住关进去了。”
顾月淮点了点头,问道:“那民警同志有说什么时候去找田静吗?”
“明天一早就去,今天晚上审了任天祥,田静就是跳进河里她都洗不清了。”顾亭淮摇了摇头,提起田静时,语气中也满是厌恶。
顾月淮颔首,想到今晚的事,问道:“陈月升同你一起去的?”
顾亭淮顿了顿,烦闷道:“嗯,我看他就是贼心不死,一路上没少找我搭话。”
顾月淮失笑,手肘撑在桌子上,一脸玩味地道:“贼心不死?对我?自家事还一团糟,他可没心思惦记我,希望他今天晚上回到家时心情能一如既往的愉悦。”
“嗯?啥意思?”顾亭淮吃了两口菜,有些疑惑。
顾月淮也没卖关子,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顾亭淮,听罢,后者一脸震惊,连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桌上,结结巴巴道:“还有这事?嘶——”
刘二耳和李超英有一腿?他还偷牛?现在被支书赶出大队了?
嘶——
第266章 林锦书来了
顾亭淮震惊不已,久久说不出话来,想到陈月升,心头也默默同情了一把对方。
“好了大哥,我不和你说了,睡了,你也洗漱一下早点睡吧。”
顾月淮下了炕,抻了个懒腰,转身回了房间。
她明天一早还要去知青点,修缮的事需要提上日程了,只是免不得要队里出点血,思及此,顾月淮又有些苦恼,她是真不忍心支书再为这事儿烦恼。
可是,知青点坍塌是必然之事,要真出了什么事,队里也是扛不了这责任的。
顾月淮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回屋里休息了。
顾亭淮刚把饭吃完,就听到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门声。
他眉头一皱,心头暗道,这么晚了谁还串门啊?
顾亭淮打开门,入目的就是陈月升猩红的眼,他手臂垂在身侧,浑身都在发抖,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嘴唇颤抖道:“顾月淮呢?”
“咱们出去说。”顾亭淮推了他一把,转身关上门。
他看着陈月升叹了口气,虽然他也很同情他被老婆戴了绿帽,连娃都不是自己的,但这并不是他过来骚扰囡囡的理由,就算是离婚了,他也配不上他妹妹。
顾亭淮道:“陈队长,今天晚上的事和囡囡也没什么关系,要不是你老婆发疯,刘二耳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来,其实对你来说也不算差,总比……十几年后知道强吧?”
“囡囡在这事儿里也是受害者,你老婆说的有多难听不用我多说吧?你去问问,我还没找你们麻烦哩,你倒是先上门了,行了,你家现在一团糟,赶紧回去吧。”
顾亭淮挥了挥手,直截了当的点明了这件事的始末。
陈月升情绪激动,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着,听着顾亭淮说出冷漠的话语,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全然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竟成了整个大队的笑柄!
然而不可否认,耻辱的同时,他心里居然生出了些许能与顾月淮在一起的希望。
他回到家,听说了这事,先是暴怒,旋即就明白,自己是被李超英和刘二耳给算计了,那一刻,他绝望至极,并非是绝望自己被戴绿帽,而是绝望人生被他们给毁了。
如果不是他们设计逼迫,他又怎么会娶李超英?又怎么会错过顾月淮?
震怒过后,他就与李超英提出了离婚,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李超英虽然不愿意,但事已至此,她再不愿也没办法,最后被连夜过来的娘家人给带走了。
李超英走后,家里依然乱作一团,陈茵口口声声这件事都是顾月淮做的,他乍一听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暴怒的同时又有些期待,她是否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所以他来了,他想亲口问问她,既然早知道李超英和刘二耳的关系,又为什么放任他娶了这个女人,而如今又揭穿这一切,是因为恨他?恨他当初对她视而不见?
有爱才有恨,她对他也不是毫无感情不是吗?
顾亭淮完全不知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陈月升心里就千回百转了这么多的念头。
“我想见见顾月淮,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她?”陈月升抿着唇,低声下气的说道。
顾亭淮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说这么多都白说了?那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陈队长,我家囡囡已经有对象了,你也认识,就是那个晏知青,别想了,回去吧。”
他说完,也懒得再与陈月升多交谈,进门后就砰的一声关上,顺手插上了木栓。
“我家囡囡已经有对象了,你也认识,就是那个晏知青。”
这句话回荡在陈月升耳中,他似被针扎了一样,瞳孔急剧收缩,久久回不过神来。
晏知青?陈月升想到那天在山上,暴雨连绵时,毫不犹豫冲下山找顾月淮的青年,心里不由得掀起了滔天巨浪,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
陈月升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自嘲一笑,转身跌跌撞撞离开了,离开时,他神情黯淡,眼带茫然,似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顾亭淮靠在门边听了听,最后打开门一看,见人走了,才撇撇嘴重新关上门。
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以前就是以前,错过就是错过,还想挽回不成?
*
第二天一早,顾月淮做了春饼,炒了土豆丝,又熬了一锅粥。
早饭简简单单,清清爽爽,令晏少离颇有些拍案叫绝的想法,然而饭还没吃完,就有客人上门了,这回来的可不是自行车,而是一辆汽车!
这个年代自上而下的“媚外”之风尚且没有兴起,老百姓们还亲近着上海牌汽车。
“汽车?谁来了啊?”晏少离有些好奇,从炕头的窗户往外瞧。
汽车对她而言不稀奇,但自从来了青安县,她可很少见到汽车,更别提在这乡下大队了,而这汽车的主人目的十分明确,就停在顾家小院外头。
晏少离撅着屁股趴在窗前,回头道:“月淮,你家还有有钱的亲戚呀?”
顾月淮眉梢微挑,只需稍加思索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毕竟她家除了大姑聂佩兰和她亲妈林锦书外,就没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能开得起汽车的亲戚了。
不过,聂佩兰素来视他们这群穷亲戚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可能“屈尊降贵”。
可想而知来的人是谁了,自从上回林锦书把瘸了腿的顾睿淮接走后,这两人就再也没了动静,今天突然上门,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两人说话的功夫,顾亭淮已经掀开帘子出门了。
片刻后,他沉着脸进了门,紧接着,一个司机模样的青年搬着一袋米进了屋,瞧那分粮,得有五十斤,对于如今缺粮的现状来说,也算是一笔横财了。
顾月淮了然,林锦书这是送母爱来了。
果不其然,她想法刚落,林锦书就进来了,她看向坐在炕头不动如山的顾月淮,脸上神色有些许尴尬:“囡囡,妈妈来给你们送点米面粮油。”
妈妈?晏少离有些惊讶地打量了林锦书几眼,嗯,她就奇怪,顾叔长相粗犷,脾气也莽,一点都不像是能生出顾月淮这种雅致美人的,如今一看她妈倒是明白了。
不过,她怎么从没听顾月淮提起过她妈?她好像也不住大劳子生产大队。
第267章 林锦书的目的
顾月淮态度也出乎晏少离的预料,她瞥了一眼堆在地上的米面,淡淡道:“林女士费心了,不过我们不需要,拿回去吧,你家人多,现在又多养一个顾睿淮,更费粮。”
林锦书听罢,脸色更加尴尬,她攥紧手里的包,有些进退两难。
晏少离这个旁观者都深感气氛窒息,忙抱着晏少棠钻回了里屋,她们毕竟是外人,还是不要打搅他们几人叙话了,不过,心里头还是很好奇顾月淮和她妈古怪的关系。
她这一走,屋里的气氛反而更加冷凝,林锦书宛如一个意外闯入的侵入者。
顾月淮也不搭话,自顾自吃着早饭,和林锦书,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虽然血缘上是母女,但如今不论是名义上还是感情上,甚至比不上大劳子生产大队的社员。
这时,顾亭淮端了一杯热水递给林锦书,他道:“喝点水吧,吃早饭了吗?”
林锦书微松了口气,抬眸看了顾月淮一眼,迟疑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她很珍惜和几个孩子在一起相处的时光,也希望能够留下来与他们多说说话。
而且,她今天过来也是有原因的。
顾亭淮窥出几分她的心意,也看了顾月淮一眼,说道:“坐吧,我给你盛粥。”
他曾经对林锦书有过埋怨,甚至憎恨,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们家日子也越过越好,倒觉得以前的想法有些好笑,每个人都乐于追求好的生活,没人例外。
林锦书当年的选择他已经放下了,如今,他也希望囡囡能够释怀。
说起来,他们兄妹三人,唯有顾月淮没有和林锦书相处过,两人的确很陌生。
林锦书脱下皮手套,走到炕边坐下,目光怔忪地望着顾月淮。
她咬了咬唇,冰冷的手握着热腾腾的水杯,小心翼翼道:“囡囡,你在怪妈妈吗?”
顾月淮吃完最后饼,又喝了一口粥,才慢条斯理地道:“没有,上次我已经说过了,我们都放下了,你难道还放不下吗?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回头看。”
“我不明白你过来送粮的目的是什么,毕竟这么多年你也从未管过我们。”
顾月淮声音有些疑惑,她是真的疑惑,而不是讽刺,这些年,他们可没搬过家,林锦书要是想找他们,压根不难,可她从来没有回来过。
如果不是上次在医院见到了林锦书,只怕是至今她们还不会相见。
虽然缺粮,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送粮来,只会让她在秦家处境变得艰难,毕竟上头还有个管天管地,看她十分不顺眼的婆母,对于现实主义的林锦书而言,得不偿失。
难不成是顾睿淮?他被田静一脚踢了后,幡然醒悟,知道家人的好了?
顾月淮默默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顾睿淮的白眼儿狼属性已经定格了,他一直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甚至要为了田静杀了她,这种人还有良心吗?
上辈子他会选择照顾她,无非是因为知道田静对顾家所做的事,心有愧疚,重生后她也一直不曾放弃过他,可惜,没有心的人是救不了的,他一直没有认清过。
闻言,林锦书眼睛里的光熄了些,攥着水杯的手指隐隐泛白。
她动了动嘴唇,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囡囡,我知道你怪我,但是妈妈是有苦衷的,当年日子艰辛,我跟着你爸,还要带着你,根本活不了!”
“我曾想过要带你走的,我真的想过,只是……”
林锦书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顾月淮神情平静,并没有被她的话掀起什么创伤,但其实在出生后就被母亲抛弃,这段过往一直是她难以愈合的疤,她也曾怨憎过,为什么林锦书不带她走。
不过,往事已矣,她也带着上辈子的遗憾重新活过来了,还有什么可埋怨的?
顾月淮摇了摇头,喝着碗里的粥,轻声道:“林女士,我真的不怪你。”
顾亭淮端着粥站在灶台边,听着母女俩的对话,没有上前,听到这里他不由抿了抿嘴唇,这么些年,他也算是了解这个一手带大的妹妹,她是真的释然了。
他一直以为林锦书是她心里的刺,所以她才一口一个林女士的唤着,如今看来并不是,她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对其的重视程度甚至不如对晏少离和晏少棠。
察觉到这一点,顾亭淮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情格外的复杂。
私心里,他是希望囡囡能够原谅林锦书的,后者如今真心悔改,不管是源于什么,但最起码她现在愿意承担起当一个母亲的责任了,不算晚。
他希望能多一个人爱囡囡,让她的人生中没有任何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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