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 - 第一百零四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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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天的校长室里坐着不少人。几个大弟子将茶泡好之后便一一退去，只是双眼在离开只是往叶未双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能得到众长老相迎的弟子，整个紫云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
    叶未双回来的消息，在半个时辰之内传遍了紫云，当初他没有回来，虽然对外宣称幸存，却没有多少人相信。留在了九域封禁，难道还有活路？而叶未双的回归却让所有以为他已殒命的人瞪大了双眼，包括云霞峰上曾经为此哭成一片的弟子们。叶未双是云开珞之外让他们最为长脸的师兄弟，失去一个叶未双对云霞峰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
    但现在他回来了，而且带回来一个实力不弱的男人。对这个男人的身份猜测，也开始在紫云疯传。当日只有众朝主看到了男人的真面目，众多人认为他是叶未双此行最大的助力。因为这两人还没到，紫云头顶上常年停留的彩霞就消散干净，堆起了阴云，哪怕连鸾鸟的鸣叫也没有重新唤来云霞。
    连天象都能改变的男人，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实力。叶十九虽说实力强劲，却是断断没有那个能耐的。据当日在校门外排队而最后通过考核进来的新弟子说，当时叶未双的灵压全被那男人给盖过了。只有一个人坚持那个云霞峰的弟子的气势强大，不比那男人弱多少。新进紫云的这批弟子还没开始接受教育呢，就先了解到了叶十九的事迹，顿时叶未双成了紫云耳熟能详的名字。
    对于天象这点，叶未双着实是有些心虚的。在回紫云的过程中，哪怕是在九域封禁，他的头顶也永远是一片阴云，仿佛这堆云就是跟定了他似的。龙烟曾抱怨了一句为何打他出来就没见过太阳，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叶未双和龙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全劫的最后一道，铁定是要下来的。但叶未双去意已决，如果告诉了龙烟这云的来历，恐怕龙烟就是用强的也要把叶未双按死在龙谷，全副武装等候那最后一道天劫。但是叶未双等不起了。尤其是在离开九域封禁看到边缘城市的那些鬼化天人时，他更加庆幸自己提早出来了。虽然看龙夏的眼神就知道他对此也十分不同意，但叶未双终究说服了他。龙夏似乎是突然之间相同同意的，他在他们离开九域封禁之后立刻言明要回天人宫，恐怕也是为了叶未双的最后一道天劫。并非叶未双自作多情，只是长时间相处下来，对这个负责又尽心尽力的大哥，除了感激之外，叶未双得到最多的是知己知彼的能耐。龙夏身边早就被叶未双所熟悉的音灵在叶未双的试探下出卖了他的情绪。叶未双对龙夏的猜测没有失准。龙夏的确是回天人宫去“取”一件东西了。只不过回到天人宫之后，得到的消息却让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这厢，叶未双和龙烟上了紫云，除了来打个招呼、把叶未双在九域封禁里所得带回孝敬给学院外，还有一个目的爷俩心照不宣——挖人。
    龙烟在矔疏背上就对叶未双解释过，紫云在整个上界都是声名显赫的，七成的大能出自紫云，无论是人才还是物资，紫云所拥有的都是别的势力无法单独攀比的。莫离这次引起的事有些大了，如果紫云能正面出来，无论是对天人宫还是对鬼界，都是一个极大的威慑。叶未双被龙烟弄得有些糊涂，问道：“为什么威慑天人宫？”
    “儿子，天人宫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地方。你大哥龙夏恐怕该告诉过你了。”见叶未双点点头，龙烟道：“这件事虽说是由莫离引起的，却不是莫离挑起的事端。鬼界作为三界之一，千百年来为阎罗所辖，不曾出事。这一次爆发如此猛烈，绝非一朝一夕促成。天人宫作为管辖上下二界之主，不至于任由鬼界闹到这个地步，天人宫现在还如此平静不曾大出举动，恐怕是有内鬼——回头你给我把近些年的事情都好好说说，说不定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叶未双当时答应了，但也明白要把整件事厘清需要一段时间。需要他和龙烟好好做下来谈。龙烟对他被封镇的几十年有一个断档，而叶未双则对上界的认知有各方面的不足。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恰巧串联他上界时所不知的下界莫离的情形……叶未双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一个人——周兮。这个从他被遗失的那一段记忆里摘出来的人。但自从他上界之后，便没有再得到过周兮的任何信息，叶未双也一时说不好究竟能否顺利找到他，而他——又在干什么？
    “咳咳……”童天的咳嗽打断了所有人的沉思，也是他们即将开始的谈话的指示。所有围着一张长几盘坐在蒲团上，首席便是童天。
    叶未双知道该是他交待一切的时候了，于是他缓缓站了起来，从纳戒里先后掏出了几样东西。“校长、师尊、各位长老，十九耽搁了些时日回来，幸不辱命。”他所掏出的东西有一些是先前九域封禁之中交给郁剑的，有一些则是他通过九域封禁回程时拿到的。其中就有几株九龙草。接着他看项那位不耐烦的花袍长老道：“前辈，那几百条青目鱼本就是要交给学院的东西，前辈不如向校长讨要。”
    见到叶未双把皮球一脚踢给自己，童天不等花袍长老的双眼亮起来就忍不住笑道：“我紫云还占一个小辈的便宜？老花，你既然自己定了价，就按三百贝币一条与叶十九换了吧。”花袍长老立刻满脸苦色。本来以为可以直接从童天那儿白拿鱼的愿望落空，他想这三百一条鱼，总共加起来的数目也是异常惊人了。
    童天不理会他的烦恼，双眼在那些东西上扫过之后，脸上的笑容扩散得更大了。九龙草。这东西虽说每回都列在清单上，但每回拿到的人却寥寥无几。他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叶未双身旁的龙烟。九龙草只在有龙息的地方生长，可见叶未双先前去了哪里。不过童天没有点破，只等着叶未双自己说出来。
    然而叶未双没有立刻吐露他的行踪，反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黄色的破碎衣角和一串佛珠，脸色凝重肃然地道：“还有一件事，弟子在九域封禁之中发现了明堂师姊的遗物……恐怕……”
    虽然早已知晓文馨夕二人遭遇不测，但眼下看到叶未双真带回了遗物，那明堂的朝主却忍不住眼眶泛红，哭声爆发了开来。众人都知道这老婆子最喜欢的弟子就是那文馨夕，从那前十名中竟然有明堂一席之地就能够看出她在那弟子身上下了多少心血。只是没想到这弟子一去不返，一连搭上了两条命。叶未双感到手上的东西被卷走，头也没抬，只是沉声道：“前辈节哀。”当初把消息带回来的时候，那明堂朝主因为此事险些和令泽东翻脸，最后还是童天出手合调，而现在叶未双又引爆了这个炸药，不禁被投以各种不善的眼光。叶未双茫然地想，这不是自己的错啊。事实上这串佛珠是在他回程的路途中找到的，如果不是龙烟提醒，他还发现不了。如果不是那片黄色的衣角，他也分辨不出这是文馨夕的遗物。紫云的朝服自带防御阵图，有些特殊，叶未双立刻明白这是自己学院的人的东西，只是看地上那一片血迹，恐怕凶多吉少。这话他当然不会说。他自然不能明着告诉他们自己目前能把九域封禁当传送阵用。虽然他疑心紫云的这些朝主大多知道九域封禁的实质。
    见到叶未双对这一帮人恭恭敬敬的，龙烟有些不爽，他扫了一眼众人道：“各位难不成就只顾着我儿子了？”
    当年龙烟闯荡天下的时候连莫离都还是个不着法门的小青年，紫云作为最负盛名的学院他这个喜好游历的嘲风怎么可能不去晃荡上一遭？还在叶未双没出生的时候，龙烟就认识了这里的大部分人，只不过百八十年的下来，新血也换过了一批，凤燚就是这期间进入紫云接手云霞峰的。
    听到龙烟这饱含醋意的开口，众人除了惊愕还是惊愕。凤燚是个不管苍生疾苦的主，当年的龙鲛之战他最多知道罢了，没有参加的兴趣，更加不认识龙烟。要不是叶未双成年时候现出的真身，他压根儿不会去试图管龙族的事儿。叶未双成年之后，凤燚外出寻药的那段时间，仔细思索了许久，考虑叶未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当年龙鲛大战之后，龙族对外宣称几十条龙都陷入了沉眠，龙族隐世的同时隔绝了他们的一切消息。而凤燚知道龙族和凤凰族一样，都对小辈极其爱护，如果叶未双是一条龙，他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还是从下界上来的——凤燚那时候可算是明白了叶未双究竟是什么人，也把当年龙鲛之战的事儿弄了个明白。
    在座的其他人大都知道龙烟是什么来头。认识龙烟的被他这满是醋意的口气震惊了，不认识龙烟的因为他话里的含义震惊了。这家伙竟然说——“我儿子”。
    叶未双是从下界上来的。这事儿众朝主基本都知道。但真正知道叶未双是龙鲛之子的，却只有童天一个人，加上凤燚，就是两个。龙烟的这一句，让无论是认识他的还是不认识他的，都猜出了叶未双的身份——他就是当年那场龙鲛大战里存活下来的幸运儿、外人甚至无法确定其是否存在的龙鲛之子。这一下，众人看叶未双的眼神都变了。龙烟的出现已经让他们大吃一惊，而叶未双的身世带给他们的震惊更大。叶未双父子俩的现身最起码带来了两个消息：龙族对龙烟的刑罚取消了，或者也许当初就根本没有施行过；叶未双父子在聚集势力。
    第二条很容易猜想。最近发生的异变已让天人宫警觉起来，紫云的手脚如此之长，自然早就收到了有关莫离和鬼界的消息。莫离在这个时候出事，而龙烟又恰巧在这个时候现身了，说是巧合都没人信。这两人的关系早就因为当年的龙鲛大战而无人不晓。现在出现……这是又要闹翻一次？
    众人的看龙烟的眼神都不怎么好，只有童天还笑眯眯的。各朝主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凤燚。龙凤两族虽然都是神物，关系却不算太过亲近，缘由便是两族都过于自傲。凤燚要是知道自己先前一直护着的是个龙崽子，不知会……
    然而让人惊讶的是，凤燚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甚至还问了一句：“十九，此行可有受伤？”
    叶未双一愣，连忙摇头道：“不曾。不过……”他还有一道天劫没过呢。
    童天此刻已经慢慢猜到了些什么。他和许灵望的联系一直没有断，也知道天人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叶未双，他除了用一种长者的目光看待这个小辈外，还带了一种怜惜。被放在下界的异类，也不知是花了多少力气才上界来。九域封禁这一行，为了找到龙烟他又吃了多少苦。
    “龙烟，你百八十年来不曾踏入紫云，今日来此，恐怕不是小事罢？”童天说话，众朝主都把自己想说的咽了下去，龙烟见此笑了，他把叶未双强行拉下来坐下，搭着他的肩看着童天道：“好说，你我近千年的交情了，不会坑害你。”见龙烟的眼神从各个朝主身上瞟了过去，一众朝主都是一阵恶寒。他一句话就给自己套了近乎，还是越过众朝主擒贼先擒王的。
    他审视完了，又冲童天微笑了起来道：“我儿子好不容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比唐三藏取经还难地把我从九寒冰川里弄出来，听说自己好兄弟被什么鬼族折腾得乱七八糟，就为了他照顾了我儿子，也得给他出这个头不是？不过就我一个人对付鬼界有点儿麻烦，所以打算来你这儿借几个人，替我壮壮胆。”
    听到龙烟气都不喘一溜说下来，众人的嘴角都有些抽搐，连叶未双也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脸。这是借人么？这是要人啊！他还是紫云的学生呢！今后要他怎么面对师尊……叶未双一个劲儿低头的同时，童天道：“龙烟，你我交情的确不错，不过就为了莫离而来老夫紫云要人，犯险对付整个鬼界，莫不是太狂妄了？我紫云千年根基，都在于各位朝主，若是你让老父这儿的人折损了，老父可不是得不偿失？”
    龙烟顿了顿，勾着嘴唇笑道：“童老儿，今日的上界你也看到了，天人宫的状况，你也该是明白的，天人宫里面若是一边儿的秤砣不够重，这两边儿打起来，整个上界恐怕都没得幸存，等那些个鬼东西把上界污染了，我看你们还从哪儿找灵气修炼去！”
    这话说得有些重，一时之间众朝主都为其无礼放肆而怒目相向。只不过看在双方的交情和面子上，没有立刻动手。令泽东却是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戴墨非看着那垂首的叶未双，忍不住讥笑起来。这龙烟虽然本事不小，不过他儿子现今还是紫云的学生，只要朝主不让放，他就退不了学。他们把着叶未双，龙烟难道还有力气叫唤？
    就在此时，凤燚忽然开口了：“说得倒是不错，不过你打算把我徒儿放置何地？若是两界开战，我徒儿的安危怎么担保？”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这问题显然让众朝主都愣住了。这话谁提出来都不奇怪，但提出的是凤燚就不对了。凤燚合该知道了叶未双的身份，怎得倒去护着一个龙崽子了？！
    “我、我要在莫离身边！”叶未双突然之间就叫了起来，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了他的脸上。叶未双顿时一窒，又坐了回去，低声道：“师尊，我是龙族九子嘲风。”
    这下连童天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叶未双这一去，竟然还真被拉去做了嘲风。这不过一个断了飞羽的学生，竟然短短几个月成了龙子嘲风？！
    原先众人还以为龙烟那句“我儿子好不容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比唐三藏取经还难地把我从九寒冰川里弄出来……”是他胡诌，难道……竟然是真的？
    龙烟笑了笑，看着童天道：“最起码，龙族是在这头儿的。现在看来——”他瞥了一眼凤燚，“凤凰族也挺明智的。”
    凤燚面无表情，只不过他周围炽热的灵压让叶未双知道他对龙烟很恼火。叶未双简直不敢去看他师尊的表情。但凤燚没有开口却让众人明白他默认了。连叶未双的直系师尊都同意了这件事，龙烟嘴角的笑容裂开得更大了。
    童天斟酌了一会儿，缓缓道：“此事不能立刻定夺。”
    龙烟道：“这是自然，我明白，我和我儿子在此逗留三日，三日之后，我二人要便要离开了。”童天没有立刻拒绝，龙烟知道这事儿有门。以他百年来对这老家伙的了解，童天必然是心思活动了。龙烟对此事的把握又高了几分。
    童天道：“既然这事放下了，就来商讨商讨叶十九的事吧。”
    叶未双顿时一愣，抬头看向了童天，只觉得左侧凤燚周身的灵气似乎十分不高兴。而龙烟也是一愣。自从他上来，就无数次地听到别人称呼叶未双“叶十九”、“叶未双”。他不懂，他儿子明明叫“龙双”，怎么就姓了叶呢？
    “叶未双行前本是两朝弟子，不过其音阁弟子的身份未曾公布，现下……”童天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猛然起身的戴墨非打断了：“什么？！”在场的朝主除了凤燚和戴眉无一不惊。的确，当初在商量究竟要不要把叶未双交出去的时候，音阁偏向了凤燚，但并非所有人都看出了这里面的关节，叶未双竟然同时是音阁弟子的事之后也没有更多人知道了，在回过味来一想，众人都感到眼睛有些抽痛，难怪当初叶未双能干掉那个音阁弟子，难怪音阁一个弟子没上九域封禁还如此坦然。感情人家老早被教授了两边儿的法门。音阁就等着叶未双回来呢！
    明明该是高兴的事，音阁长老戴眉此刻的脸色却不十分好看。如果叶未双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了诸多宝贝，她当然是喜笑颜开了，但现在叶未双还带了一个人回来，身份也不再是原先那般单纯。如今的叶未双可预见将是不久后的风暴的中心，她不想冒这个险把人归入音阁。
    仿佛是知戴眉的心，童天被打断之后没有放弃他的话，他继续道：“现下却是不合适了，老夫打算将其纳入内山门，诸位可有意见？”
    内山门！？
    戴墨非的表情已经有些傻了。他是不懂这老头子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了。进入内山门的弟子各个都是万里挑一，虽然眼下看来，这叶未双也算是个奇葩，但一来他真正的表现没有人看到，连他的回程都不能确定究竟有没有依靠龙烟的帮助，二来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叶未双引入紫云的核心内山门——老头儿这是在想什么呢！
    童天在龙烟的皱眉下微笑道：“老夫以为叶未双已有此资格，归入内山门，也算是我紫云喜事一桩。”
    童天都这么说了，其他朝主也就没有什么话了。童天的识人本事不见得出错，虽说叶未双看起来还不到火候，但谁知这不是校长的什么策略。然而就在这一片静默中，凤燚再度道：“我不同意。”
    令泽东望向凤燚，深觉其不识趣。
    “十九在我峰上修行不过一载，我判其未及格，如何能入内山门？”
    龙烟这下算是看明白了，忍不住向凤燚投去了一个不快的眼神。我儿子的事儿还由你来决定了？龙烟当然知道内山门是个什么地方，但他也看出叶未双在内山门受到的庇护不会比在云霞峰更多。凤燚这个极其护短的师尊的确能带给他最安全的保障，只是——龙烟依旧很不高兴。
    叶未双看着两边都板着脸，顿时茫然了。童天看着叶未双和蔼道：“叶十九，此事还需由你自己决定。”
    叶未双看着把皮球踢过来的童天，顿时皱起了脸。他哪儿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是来和老爸挖人的，怎么倒觉得自己被抛来抢去的？
    叶未双想了半天，众朝主也等了半天，他终于开口了，有点儿无奈也有点儿小心翼翼：“校长，如果入了内山门……师尊还是弟子的师尊么？”
    凤燚一愣，身上的怒气忽然消退了，他看着叶未双，神情有些复杂。无限规划局最新章节童天笑道：“入了内山门，你自然还是出自凤燚的弟子，不过环境不一样了便是。旦入内山门，你的师尊也将有数位。”
    叶未双并不知道童天现在提出这神灵契约最新章节个是为什么。正如龙烟所言，他们再过三日就将离开紫云去找莫离，就算他入了内山门，一样无法享受到更多的资源和环境。而让叶未双有了多位师尊，反倒是对紫云学院有所不利。弟子遭遇危险，难道师尊还就不出手相助了？
    想到这里，叶未双忽然一顿，眼睛蓦然亮了起来。他猛地扭头看向龙烟，快得差点闪了脖子。龙烟冲他挤了挤眼睛。
    叶未双瞬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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