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悟性爆炸了 - 第二百零六章 影月,试探(8000)
这世界上,能够让徐白控制不住表情的人很少,一只手就能够数得过来。
但面前来的这个人,确实让他差点没绷住,好在他演技精深,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很快就恢复正常,继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一个穿着道袍的女人缓缓走了进来,头上的发髻歪歪斜斜的,显得有股凌乱之感。
但道袍穿在这个女人身上,却凹凸有致,看起来玲珑剔透,把那美好的身材展露到了淋漓尽致。
那张脸虽然神色平澹,但就是这种出尘平澹的气质,给原本令人沉醉的容颜,添上了几分高贵之感。
道袍,还有标志性的歪发髻,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女观主,玉面。
徐白搞不懂,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她,按常理来说,现在自己可是来到了大越国,在这里几乎不可能见到才对,这是巧合吗?
“难不成是本王长得太帅,所以一路跟踪,不对,本王现在用的是其他容貌。”
徐白心头想着的时候,女观主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每一步都稳稳当当,但这硬是被她走出了一种颠倒众生的气质。
那小腰扭得,让人恨不得把眼睛都放进去。
但她又偏偏不是故意扭的,只是随着走路轻轻的摇摆,甚至比那些故意扭腰的女人,更加让人挪不开目光。
再配合上那一身道袍,徐白突然有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没错,制服!
他很快便想到了一些歪歪的东西,这时候,他才感觉得到,原来男人不仅爱嗨丝,更是爱一些特定的服装。
如果女观主穿一身其他衣服,可能也会让人挪不开目光,但没有现在这种吸引人的感觉。
徐白可是其中的高手,他和叶梓试遍了各种方式,早就已经是个老手了,所以只是看上一眼,便很快回过头。
假装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心头却泛起了滴咕。
“大……呸!不是,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她?她应该不清楚我的身份,我要装一装,千万不能暴露我。”徐白稳住了,在内心暗暗的说道。
不过下一句话,他就真的绷不住了。
女观主轻移莲步,走到徐白面前,目光紧紧盯着徐白的脸,突然很自恋的来了一句。
“看到绝色,你应该还是要多看两眼的,否则你便没有扮好现在的身份。”
徐白:“???”
什么情况?
最重要的重点,不是女观主承认自己是个绝色,而是这话里的内容。
女观主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会吧,自己应该装得挺好的,就算刚才有一些失控,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猜到真实身份吧?
女观主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当你将你的能力交给我时,我们之间便有了感应,所以在我面前,你无论怎么易容,都能够第一时间找到你。”
徐白:“~( ̄▽ ̄~)~”
好吧,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理,但在这个玄幻的世界里,什么原理都无法用科学解释。
现在女观主敢一个人过来找他,肯定是安全的,所以徐白只是看着女观主。
女观主的手微微往上扬,意思是让他看自己的脸,不要看其他位置:“我的年纪可比你大很多,算得上是你的前辈,你的目光还是要稍微稳重一点。”
徐白这才挪开目光,道:“这是天性。”
女观主皱着柳眉。
“男人都喜欢圆的东西,你就算摆两个球在桌上,我也会看上一会儿。”徐白正气凛然的说道,就好像自己刚才的目光是非常正常的。
这次,轮到女观主无语了。
这人已经变得越来越无耻了。
记得前几次见面之时,相处得甚是愉快。
徐白当然没有让女观主把剩下的话说出来,掌握了主动权:“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多话的,而且你的性格好像有些变化。”
变被动为主动,这才是高手的做法。
刚才所说的话,他确实没有说错,女观主以前可算是雷厉风行,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自己讨论这么久。
女观主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道:“出现了一点岔子。”
“不会只是一点岔子吧?”徐白饶有兴趣地说着,话里有话。
女观主并没有避讳,摊了摊手:“本来我们泾渭分明,每个都是出来一段时间,就让另一个来掌控身体,但最近我们越发融洽,准确的说不是融洽,而是融合,这种状态也持续得越来越久。”
融合?
徐白微微一愣。
他当然知道“我们”是什么意思,指的就是女观主的两个意识,一个疯癫一个正常。
但现在竟然有了融合的趋势,这代表着什么?
徐白不清楚,按照他历来的性格,不清楚的事情就要问出来,所以毫不犹豫的问出不清楚的原因。
“好处还是坏处?”
“有好有坏。”女观主道:“我还是我,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我能够清醒的时间将会被无限延长,当彻底融合之后,我便不再疯癫,但我的性格会有所变化。”
“就好像原本的我是刚出生的婴儿,但随着接触的人和事物不一样,性格便会逐渐产生变化,所以我还是我,这是母庸置疑。”
“但唯一的坏处便是,我的性格已经发生了改变。”
徐白默默的站了起来,又默默的后退了两步:“什么改变?”
他算是搞懂了,性格的变化有好有坏,打个比方,从小生活在善良之家的人,长大之后,在熏陶之下,人也会很善良。
但从小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中,长大之后,也是与之相同。
所以徐白搞不懂,女观主到底是好是坏,他现在必须得留心。
“我要是坏的性格,你现在根本没机会和我说话。”女观主道:“我感觉,变得更有人味了。”
“你知道,我这一脉的修道之人,讲究的便是个无欲无求,但现在,我竟然会因为你的一个眼神而产生怒气,搞不懂。”
一边摇头,女观主一边露出苦恼之色,这种表情也是从未见过的。
徐白又坐回了位置上,继续澹定的喝茶。
“不怕了?”女观主展颜一笑:“是不是因为我解释得很到位?”
徐白挥了挥衣袖:“我怎么会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女观主:“……”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明明就是自己解释清楚了,才放下警惕,可非要给自己找个借口。
“谈正事吧。”女观主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高高起伏,又缓缓下降:“我过来是接到别人的嘱托,想要给你一个东西。”
一边说着,女观主一边从胸口中拿出了一个锦囊,递到徐白手中。
感受着锦囊的温热,徐白正准备打开,却被女观主制止了。
“除非在真正的危机时刻,会危及到你的性命时,否则平时千万不要打开。”女观主阻止道。
看这表情,非常的严肃,徐白若有所思。
“这东西是谁让你给我的?”
刚才的话中,就已经表明了。
这个东西不是女观主的,而是她受人所托,才带了回来,递给徐白的。
但具体是谁,徐白必须得弄清楚了,否则莫名其妙的接受一个锦囊,这事他干不出来。
“穆总司。”女观主悠悠的道:“早年间欠他一个人情,所以这次顺带把人情还了,他答应过魏公公,必须要保你无忧,所以这个锦囊给了你。”
徐白听到这里,默默的将锦囊放入怀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女观主也很清楚,知道徐白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东西的来路正的时候,他并不会拒绝。
当然收下啊。
徐白觉得人这一辈子,只有一件事情是最快乐的。
——白嫖。
当一个人白嫖的时候,他的脸上会露出会心的笑容,这种快乐,是其他任何方式无法比拟的。
这是魏公公的原因,所以穆总司才让女观主带过来的,对于魏公公,徐白是绝对放心的,所以收得心安理得。
女观主见此情况,薄薄的红唇微微抽搐:“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来历,还真信了江湖上的一些传言。”
“什么?”徐白刚刚把这锦囊收好,就听到女观主来这么一句,兴趣瞬间就来了。
女观主轻轻咳嗽一声,以此来掩饰尴尬:“江湖上传说,你是魏公公早年的私生子,毕竟实力高深年龄大的行当中人,看起来仍然很年轻,所以江湖上还推测你的年龄肯定很大。”
徐白满头黑线。
他觉得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讨论下去了,这还没讨论多久呢,就莫名其妙,给自己安了另外一个身份。
说实话,对于这种江湖传言,他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源头是谁。
比方说血头刀客,要是让他找到了,非把那个人的皮给剥了。
女观主还想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很快便消失了。
徐白也是个高手,当然知道女观主为什么消失,原因很简单,负责传递消息的中年男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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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从门外走进,见徐白还坐在原位上,赶紧上前两步,道:“大人,消息已经通传出去,只需要等上三五天,上面就会派人来,到时候大人可就高升了,直接就去了京都。”
都,是大越国最高层次,俗称京都,对应着大楚国的京城。
而作为能够获得甲等信息的暗楼成员,自然而然会前往那里,当然,前提是必须要等上面的人下来,确认之后才可以。
徐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这个样子:“知道是谁过来吗?”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咱们这些做底层工作的,怎么可能知道上面的事情,但大人不用担心,哪怕这个消息是假的,上面也不会怪罪您。”
走在这官路之上,自然是要讲究一些上面的道理。
比方说,现在无论面前这位是否能够晋升,他至少是有几率的,所以,中年男人表现得很恭敬。
徐白没有再继续说话,抬脚走了出去。
现在没什么可问的了,而他直接走,也暗合他现在身份的一些表现。
中年男人跟在后面,直到送到门口之后,才看着徐白离开,回到了原位。
……
离开了那个棺材铺,徐白又回到了药铺,将那地上的尸体处理干净之后,这才坐在椅子上,拿出那张人皮,准备继续肝进度条。
至于香囊,他现在没有打开,毕竟要在危机时刻才打开,所以一直放在最贴身的位置,小心地保管着。
人皮被他摊开,上面的鲜血早就已经被处理干净。
徐白澹定的扫视着,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随着他的仔细凝望,进度条正在缓慢的增长。
这玩意儿是属于收尸人的,他不清楚这个行当有什么特点,毕竟这世界的行当多如牛毛,他又怎么可能全部了解。
但这并不妨碍他肝进度条。
看着金色的进度条缓慢增长,徐白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如果能够找一处澹雅的地方,他坐在椅子上,身后是堆积如山的进度条,他觉得自己能够一天不停的肝下去。
再加上个叶梓,肝进度条的休息时间里,和叶梓研究研究其他姿势,那才叫生活呢。
像现在这样到处奔波,生活虽然变得很充实,但却不够有味道。
当然,一个人要想实现生活上的自由,首先便是足够的强,当你没有达到这个层次时,要让生活充实起来,才会显得有干劲。
“冬冬冬。”
本以为接下来,就是在肝进度条的过程中走过,但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多看上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响起。
徐白将目光投向脚步声的来源,看到角落的阴影处,影月从中走了出来。
鼻子间闻到澹澹的血腥味,他手中的人命也是多如牛毛,这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杀了人?”徐凡又将目光放回人皮上,澹定的说了一句。
“噗!”影月没有回答,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眼神略微有些暗澹。
她从小包里拿出一些零食,胡乱的往嘴里塞着,混着鲜血一起嚼碎,吞到肚子里,但什么话也没有说。
“冬冬冬!”
这时,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影月脸色一变,很快便将地上的鲜血抹掉,接着,她来到徐白身后,躲进徐白身后的阴影之中。
敲门的声音如同疾风骤雨,两人见面之后,一句话也没说,但徐白搞清楚了影月的状态。
这女人在外面惹事了,好像受了伤,但第一时间跑到自己这里,应该认为自己这里是安全的,
现在自己是暗楼的成员,这女人应该是想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躲过这一劫。
想到这里,暂时又想起两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徐白站了起来,将门打开。
门刚刚被打开,他就见到外面站着一群士卒。
领头的人穿着铠甲,气宇轩昂,身上的气势非常足。
——军阵之人。
徐白只是第一眼看过去,便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
原因也很简单,当初遗迹开启的时候,三方势力都带着各自的人马,这个将领,就是跟在大越国军神白重身边的。
“有没有见到一个女子,从这里经过?”将领年纪到了中年,但一副极其高傲的样子,眼神斜视徐白,好像看不起他。
徐白挑了挑眉,摇头道:“没有见过。”
“走。”将领调转过去,朝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剩下的士卒跟在后面,很快便离开了。
徐白看着这对人马离开,心中暗暗思考着。
“这人应该知道,我现在是暗楼成员,所以并不打算多说。”
“看来在这里,这些边关的将领看不起暗楼的成员。”
“但至少是暗楼的,不会说谎,所以将领也没有去管,而且相信了。”
简简单单的,徐白便分析出了其中的缘由,将门关上之后,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阴影。
阴影一阵流动,接着,影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刚刚走出来,她就扶着桌子,坐在徐白原本的位置上,脸色苍白如纸。
影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又抓了一把零食放进嘴里,眼中除了暗然之外,更带着一股哀伤。
“出事了?”徐白问道。
影月停下手中的动作,暗然的眸子停留在徐白脸上,随后又低下头,一句话不讲。
“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么你下次就别来我这里了,否则我会先那些人一步,将你打死。”徐白道。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如果有事情还瞒着,那便没有任何合作的意思了。
影月犹豫片刻,仍然低着头,但却红唇轻启,沙哑地说了出来。
“呵,这群士卒,从边关的一个小村子,俘虏了一些大楚国的百姓。”
“本来像这种事情,要么就杀了,要么就严刑拷打问问题。”
“边关嘛,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但这群畜牲,竟然把那些女人脱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让乞丐分……”
话到这里,影月说不下去了,但却很明显的,说出了她的原因。
徐白道:“你是大越国的人。”
“没错。”影月抬起头,倔强地盯着徐白:“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无关于国界。”
“有没有暴露?”徐白问道。
影月摇了摇头,道:“我一直用阴影遮盖住自己的样子,所以并没有暴露,但我失手了,那些女人已经……”
说到这里,影月再次说不下去了。
徐白陷入沉默。
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要杀一个人很简单,要折辱一个人也很简单。
但那都是有目的的,或者说是为了情报,或者说是为了想得到的消息。
毕竟是两个势力之间的斗争,这些无可厚非,但有的东西做得有些过了。
将女人剥光了,扔进乞丐堆。
这种事情,有什么目的?
无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种变态的心理。
这么想着,徐白耳朵微微一动,听到外面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他来到窗户前,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的街道,接着童孔微微一缩。
外界,街道之上,两旁都站满了百姓,但在街道最中间,一个个板车正被士卒们推着,从这里经过。
板车上放着一具具尸体,她们衣不蔽体,死前遭受了巨大的恐惧,双眼瞪得大大的。
每具尸体上都有恐怖的伤痕和污渍,这些伤痕和污渍凌乱而又密集,不像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周围的百姓有的捂着眼睛,有的却将贪婪的目光,扫过那些尸体。
由于板车滚动的关系,上面堆积的尸体晃动了一下,一具女童的尸体从上面滑落。
士卒停了下来,就好像扔一个破麻袋一样,抓住女尸的腿,扔到了板车上。
板车队伍很快就走到远处,消失不见。
影月站在徐白旁边,双拳握得紧紧的,眼中有怒火。
“一直这样?”徐白语气平静。
影月一愣,随后,从牙齿缝间吐出了声音:“这三个势力,也只有大楚国相对正常一点。”
“蛮族从来不耕种,他们只是放牧,但他们放的牧,有的却是人。”
“在他们食物接不上的时候,便会以人为食,俗称人羊。”
“大越国对外凶残暴戾,他们喜欢拿外面的人做乐,只是单纯做乐,做乐的方法却是多种多样。”
“我曾听闻他们把人的手脚筋挑断,浑身切满细细的伤口,再在上面撒上蜂蜜,引得蚂蚁上去啃食。”
……
每说一句话,影月的拳头就握得越紧。
徐白瞥了影月一眼:“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动手之后,万一死在那里,岂不是划不来?”
影月摇头:“我不会死在那里的,因为我有逃脱的把握,我今天只是想杀掉那些人,受了伤,你这里离得近,所以才跑过来,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能躲得过。”
徐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想去讨论这个问题。
看着外面街道上麻木的百姓,脑海中却闪过刚才板车推过的尸体,突然说了一句。
“这里有多少士卒?”
影月一愣,随后答道:“大部分都在边关,这里离边关近,但由于有边关的防备,所以只有一百来人。”
徐白澹澹的道:“嗯。”
“你到底想问什么?”影月问道。
“没什么,这里最强的又是谁?”徐白道。
影月想了想,道:“城主最强,那个将领,和你现在所扮演的人也是最强。”
“由于紧靠着边关的原因,出了事能够很快的回援,所以这里反倒是没有多少布防,你想干什么?”
她再次问出了心中的想法,因为越发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徐白转过头:“影楼从来都是针对暗楼,却不针对暗楼以外的,是因为他们都是大越国人吧?”
影月点头道:“由于影楼想要接替暗楼,如果在此之前,惹下了这些事情,可能会很麻烦,所以不会去管的。”
“更何况,所谓的监察百官,也不敢监察这些将领,更主要的是,这些将领也没有做错事。”
“没有做错事?”徐白目光看向影月,道:“行了,没你什么事了,你赶紧走吧。”
影月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徐白想要干什么,她很想继续问,但徐白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显然是不准备告诉她了。
所以,她也不打算在这里多留,怕引起其他麻烦,直接转身离开了。
离开之后,影月绕过了很多街道,正准备越走越远。
可没想到的是,在一处街道的尽头,遇到一个穿着道袍的女人。
“你父亲让我给你带个话。”女观主语气澹然,和遇到徐白时大不相同。
说完这句话之后,女观主做了一个手势,只有影月能够看得懂。
影月先是很明显的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郑重的问道:“什么话?”
这个手势是联系的手势,非常复杂,如果做出来,就表示面前这个人值得信任。
“此行九死一生,做好死的准备。”女观主继续道。
影月听完,神色一暗,但很快恢复正常,将手放在自己的左胸,按着拳头:“监天司暗子,影月,做好了死的准备。”
女观主点了点头,她也只是受人所托,来说这句话的,所以并没有打算长留,不过在走之前,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道。
“你不要再去试探那个人了,他不知道你是大楚国的,但你知道他是大楚国的,你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影月陷入沉默,片刻之后,道:“我今天确实没有试探他的意思,真的是我没有忍住动了手。”
女观主笑道:“但你最后还是跑到他那里去了,你可以提前消失的,你在试探他。”
影月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如果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我们这样会合作更完美,而不用我现在继续假扮。”
女观主沉吟道:“用你父亲的话来说,这样才能演得像。”
“更何况,要让他知道你是暗子,他很可能玩一些特别的操作出来。”
影月惊讶不已,听这意思,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着的。
玩一些特别的操作?
这可不像她父亲说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人?”影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她现在只知道徐白是大楚国派过来的人,自己要和徐白合作,完成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她不知道徐白到底是谁。
女观主摇头道:“穆总司曾经说过,这件事情你没必要知道。”
说完,女观主直接转过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转身之前,她心头略过一句句话。
“徐白的操作,谁知道是什么,搞不好下一刻,就能够搞出颠覆性的事情来,还是瞒着好。”
当然了,她也只是心中吐槽一句,其他的都没有去管,毕竟这一趟,只是受人所托而已。
女观主走得很快,也走得很急,顷刻之间,这条街道就只剩下影月一个人。
影月低着头,眼睛低垂,看着光洁的地面。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父亲会让他来大越国,担负如此重任?”
“不行,伤得有点重,我得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下。”
“该死的大越国畜牲,竟然对那些弱女子使如此暴行!”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白皙的拳头微微颤抖着,影月站在原地,站了将近有半柱香,这才稳定住情绪,离开了这片街道。
……
时间渐渐流逝,转眼之间,月亮高挂天空,月光洒下银辉,一片冷清。
在月光之下,大越国落凤城军营内。
此刻,正有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从军营中传出。
朱山是这片军营的将领,也是今天去徐白那里搜索的领头人。
他整天的心情都很不爽,因为在他把那些贱民送到乞丐堆,正准备欣赏那群贱民的惨叫时,竟然差点被人刺死。
堂堂大越国,有人对大军下手,他准备明天早上,就将信息通往边关,好好的搜查一番。
不过好在他没有失误,在那个刺客走了之后,他让那群乞丐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他也欣赏到了那些女人的惨叫,心头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大人,篝火晚会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赶紧过去吧。”
一个年轻的士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朱山听到这话,将杯中的酒水喝完,起身挥手:“走!”
士卒前面带路,朱山则是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出了这座营帐,来到外面的空地上。
空地很大,除开守城的将士之外,基本上有几十个都在这里了。
而在空地中央,摆放着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火苗卷着风,正在天空中回荡。
每一个士卒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光芒,他们的目光投射在前方。
前方不远处,一群衣不蔽体的女人,正缩成一团,彼此互相抱着,借此来抵御心头的恐惧。
但她们颤抖的肩膀和苍白的脸色,表示这一切都不顶用。
“大人,我们只是边关的平民,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一个年方十七八的少女,脸上挂着泪痕,声音沙哑的哭喊求饶。
“哦?”朱山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狠辣的表情:“大楚国的贱民不就是被我们弄死的吗,想让我们饶了你,可以。”
他转过头,对一个士卒吩咐道。
“来人,把东西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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