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张海涛 - 第六十五章

    本段以一个解放军的一句话为原形。
    这样到中午，甚至1点了，欧阳雄连长带领的六连还没有攻下14号阵地。欧阳连长心里还是急。这个时候，和他们一起从早晨刚天亮就开始对越南七星岭各个高地进行进攻的二营八个连，到了下午，或有些在中午，都分别攻下了七星岭的七八个高地，而他们六连还没有攻下14高地。
    这个时候，步行机员走来，对蹲在山腰上的欧阳连长说：
    “连长，团长喊你通电话。”
    欧阳连长明白：或从七星山后面，在一个小时前，能听到各个连在攻击前面两边的各个山头的声音，而现在已经听不到了，应该是都攻下来了。他感觉团长应该是做战况询问。
    他走到了步行机员小李跟前，伸出手，接住了话筒：
    “团长，我是六连长欧阳雄。”
    “欧阳，现在各个连都基本拿下了七星岭的各个高地，你们六连对14号高地的战况怎样？”
    “报告团长，我们向14号高地进行了五六次进攻，越军的火力很大，我们的战士无法靠近；还有越军还把阵地前缘的草除干净了，我们的人被大看见，如果攻击，伤亡更大。”
    “这怎么行，伤亡重就不攻击了，你还是一个有十年军龄的老军人和指挥员，就能顾忌到这些呢？”在电台那端的团长非常不满意说欧阳连长。
    欧阳连长听到了团长不满的声音。然后又听到团长说：“人家其他连就好攻吗？”
    欧阳连长顿时脸臊红。这是他在部队里第一次被团长批评。之前，团长是那样信任他。
    “好了，你必须在天黑前，拿下14号高地。”团长口气非常的坚决，就把电话撂下。
    如果在上级规定的时间没有完成任务，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面对团长。由于，现在14号高地上的越军非常的凶，在先前的五六次进攻中，六连的四个排伤亡大，心好而善良的欧阳连长觉得：如果再组织一次强攻，还会有战士伤亡。他想道：自己死了倒没有什么，可是自己连里的新兵，到连队才一个多月，他们连部队都还没有足够的认识和熟悉就不得不上战场了，不，我是他们的连长，我要尽量地保护他们。想道这里，
    尽管欧阳连长心情不好，他决定：自己再带一些战士作出极有可能是最后的攻击。由于四个排都有不小的伤亡，他不再忍心喊他们再加入即将进行的攻击中。
    欧阳连长想道：现在几个排都伤亡不小，不适合再战斗了，应该把预备队和一些连队的后勤人员派上去，看来自己只剩最后一招了。嗯，一定要拿下14号高地。想到这里，欧阳连长觉得该向团长汇报自己的想法，由自己带队上去。因为中国军队的规定：指挥员只能在自己的指挥岗位上。
    就对身边的步行机员1岁的小庄说：“小庄，接通团长。”
    “是，连长。”
    过会，身上背着电台的小庄就说把话筒交跟欧阳连长。接过话筒的欧阳连长对林团长说：“团长，是团长吗？”
    耳机里传来了林团长的声音。“我是，欧阳你说。”
    “团长，我们六连现在战斗力已经受到影响：一、二、三排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现在敌人还很嚣张。我决定用预备队和连部的后勤人员，团长，你看行吗？”
    没有传来团长的声音，欧阳连长觉得团长在思考。仗已经到现在，看来得一股气拿下。这次，欧阳连长想利用自己老军人的意识和经验带着大家一起上，拿下敌人。
    欧阳连长的四排长耿燕刚看到连长脸色窘红，向那边的炊事班长走去。他感到：欧阳连长已经没有人能用了。就快步走过去。
    “连长！”
    听到耿排长的话，欧阳连长就站住，回身。看到非常忠诚的耿排长快步走到跟前。
    “连长，你要马上组织进攻吗？”
    “嗯。”
    “让我带着四排剩下的战士上。”四排长耿燕刚说。欧阳连长看到他大大的眼睛闪动着，总有一种敢于进攻的欲望。他不会让四排长去。因为在上午，11点多点，四排长带着四排的战士进行了一次进攻，没有成，四排的伤亡大，至多就只有十一二战士。欧阳连长说：
    “你们四排都伤亡大，就不去了，我另想法。”
    “那么，连长，我跟你去。”
    欧阳连长没有说，就到炊事班去了，耿排长就守在那里。
    欧阳连长就弯着腰，来到了司务长老梁身边。他的身边有两个炊事班的战士和一个连部文书跟前。他们都呆在土坎下，上面是一些非常茂盛的树草。几个战士同时也看到自己连长赤诚焦虑的、有土渣的脸，知道六连都向据守在上面的越军攻了五六次，伤亡大。他们已经知道，六连四个排几乎伤得来所剩战士不多。而现在，14号高地没有攻下来。欧阳连长不得不抱歉地要求，一般情况下，军队里的文职人员是不参加战斗的。欧阳雄连长说：
    “同志们，现在连队伤亡大，没有多少人员可以参加战斗了。我只能请求你们，等会跟我一起发起攻击，对不起了。”
    司务长老梁说：“连长，没什么，我们是解放军，该上就得上。”
    “是呀，连长，我们跟你参加战斗。”文书说。
    “好，再过五六钟，跟我上。”欧阳连长说。就站起来，去喊连里的后勤人员，让他们再战。过十分钟，欧阳连长把连部的后勤战士都组织好了。这时，也有后勤战士跟着欧阳连长过来。欧阳连长走过来，过一小段土坎，看到耿排长带着他四排里的所剩八个战士等在那里了。好像他和他的战士不能成多余的人似的。
    欧阳连长意识到：四排长耿燕刚决意带着他的八个战士上。他不再说什么。看来，大家都做出最大的努力，攻下14号高地。
    这时，欧阳连长身边集中了包括连部后勤等战士。欧阳连长非常凝重地看着一个人、一个战士，还有在身边的极度忠诚英勇的四排长岁的耿燕刚。立刻说道：
    “同志们，我们攻了一个半天，都没有成功，但是，没有什么凶恶的敌人是我们解放军战胜不了的。跟我来！”
    “是，连长。”
    “机枪手跟着我。”欧阳连长如在更正般、侧过他英勇正直温厚的方长的脸说。
    “是连长。”机枪手黄茂声，4岁，从战士们身后几步走到自己连长的身边。
    “我们两个在前，战士在后。”欧阳连长说。他这样做，是要用机枪手黄茂声出色的射击技术，打掉越军的凶狠火力。
    “明白。”
    欧阳连长决定自己在前。他想：我是大家的连长，要死，就让我先死，我一定要全力让每一个战士保存下来。想到这里，他立刻说：“上一一”
    说完，欧阳连长带着战士们就弯着沿着陡斜的山坡跑上去。这极有可能是一次悲壮的进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