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师的助手猫 - 第十二章 交流

    一猫一树在简单交流了一下今天白天各自的生活后，便陷入了沉默当中，只有壁炉内的柴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良久，克拉兹首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梅林，昨晚，克拉克让你滚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他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很有必要和梅林谈一谈协约的事情，他从中感受到了一股让他不安的因素。
    “我当时，身体忽然不再受大脑的指挥，自己就那么动了起来……”梅林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原本对于克拉克的感激之情在这件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吗？看来那是一张魔法契约呀。”克拉兹煞有其事地分析道。以前的小奶猫确实不懂得魔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在昨天看过《基础冥想法》后，倒是对神秘的魔法有了一些认识。
    “魔法吗？是魔鬼的力量吗？克拉克和我们签订的协议上附着了魔鬼的力量吗？”梅林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梅林作为魔法实验的结果，本该知道魔法的存在的，但是因为自小便被当作奴隶贩卖，所接触到自然也是奴隶。在这些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的底层人民眼中，魔法师是和魔鬼划等号的。
    “啊，并不是这样的。”克拉兹解释道：“魔法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可以通过冥想获得。嗯，你看那个束缚着石像鬼的法阵，它便是动用了魔法的力量。你看，魔法能够用来束缚恶魔，所以他并不是魔鬼的力量。”
    “所以魔法是银白色的光吗？”梅林恍然。
    “对，像星星一样颜色的光。”克拉兹认同地点头，然后又皱了皱眉，随后似是脑海中灵光一闪，道：“既然这是一张魔法契约的话，是不是也能够用魔法去解除契约？”
    梅林听到后，一脸开心，道：“如果解除了契约，克拉克说‘滚’的时候，我就不会真的滚起来了！”
    看到梅林因为这种事兴奋地咧着嘴笑，克拉兹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那么，我们快去找克拉克解除契约吧！”梅林开口道。
    “你疯了了吗？！”克拉兹一脸吃惊，有些不理解树人的木头脑袋装着什么东西，“克拉克就是有所图谋才会骗我们签下那份契约的，他肯定不会主动和我们解除的！”
    梅林也一脸吃惊，大眼睛里满是迷惑，道：“克拉克没有骗我呀？我是自愿的。况且，他天天做出那么多好吃的食物，我只需要负责吃掉它们，这算什么图谋呀？”
    克拉兹现在百分之百肯定梅林的脑袋里都是木头，而且是实心不带一丝缝隙的那种。他很费劲地给梅林解释了一番“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用食物诱惑致使别人做下某事便是欺骗”这些自己在一个多月的生命里尝尽人间辛酸总结出的教训。
    听完后的梅林一脸似懂非懂的神情，克拉兹只能在内心无限哀叹。
    “总之，克拉克是不会主动解除契约的，唯一的办法只有从他身上将契约偷到手，然后我们自己搞定。”克拉兹一脸严肃地说道。
    “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把契约偷到手？”梅林问道。
    “这确实有点难度，但是在克拉克睡觉或是洗澡的时候去偷契约的话，还是很容易成功的。其实真正困难的应该是解除契约上的魔法效果。所以，我们目前应该耐心等待。克拉克又是让我冥想，又是让我看书，显然准备教给我很多知识，等我学会了如何解除契约的时候，便可以出手去偷契约了。”克拉兹开始拟定详细地计划，梅林只有倾听的份。
    “目前的话，我的任务便是学习，而你的任务就是趁着白天把城堡内所有地方探索一遍，方便我们制定出逃计划。”
    “如果逃出去的话，就再也吃不到这些好吃的了吧。”梅林吧唧了一下嘴，怅然若失。
    克拉兹也有些恍惚和遗憾，但是他很快振作起来，道：“放心吧，我会把那些料理的所有做法记下来，到时候我们可以自己做着吃。”
    “这可真是太好了！”梅林眯起眼，露出幸福的笑，“然后我们还可以做一个美食城和游乐场！”
    就在一猫一树畅想幸福美好的未来时，克拉克忽然出现。
    阴着脸的克拉克让愉悦的氛围顿时冷却下来。梅林更是下意识地缩起身子，有些害怕地低垂下脑袋。
    不过克拉克只是扫了梅林一脸，将目光重点放在克拉兹身上。他虽然很生气克拉兹的行为，但是在没有想出很好的解决办法时，只能忍着。
    “克、克拉克，你有什么事吗？”虽然觉得自己破坏书籍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面对明显不高兴的克拉克本人时，克拉兹顿时心虚起来。
    “你大概忘了我们的实验了。”克拉克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克拉克本意上并不打算教克拉兹任何知识，只是为了将他作为一个“容器”，在里面存在各种东西，虽然这样会让他的最终实验产生一些不可预料的变化，但是实验的成功率在克拉克的估算中还是很高的。
    “冥想吗？”
    “对。”
    “我可以在这里进行。”
    “不行！”克拉克断然拒绝，克拉兹只能无奈地跟他走回实验室。
    时间还没到可以进入冥想空间的时候，克拉克将他带到实验室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记录实验，克拉兹特殊的记忆力可以完美地记下所有实验细节，这种记录方式显然比记在纸上要详细得多。
    实验室内那口最大的锅依然在不断沸腾着，克拉克将克拉兹放到锅前，叮嘱道：“你的任务是记下我的所有实验步骤，明白吗？”
    “明白。”克拉兹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了克拉克的新任务。实验室内奇形怪状的容器让他对炼金师的工作还是比较好奇的。
    沸腾的锅的锅沿在克拉兹的视平线上，他用两只后腿站立起来，才看清锅里情况，黄绿色的水不停翻滚着，并时不时飘出有些刺鼻的味道，“你在煮什么呀？”
    “巨龙的大便。”克拉克回答道。